他心有不甘,他说,他刚调来咱们中坪公社那会儿,初来乍到,委曲求全干了点儿对不起组织的事。”
“虽然已经尽力避免群众吃亏,他也后续不断想努力把错误化为政绩,奈何能力有限,始终没有实现愿望,一直觉得是个污点。”
马大脑袋慢慢扭过头,看向韩老狗,韩老狗鼻腔喷出两条烟柱:
“这不又要交小麦的公粮嘛,我这刚起个头,还没去公社闹呢,他先跟我闹了,说啥打报告要不干了,回县里养老,你看这事闹得,整得咱们中坪人好像欺负人家领导似的,咱不是那人。”
“韩书记,这材料……”马大脑袋嘴角哆嗦着开口:“是尹书记整理的?”
“哎呀,他琢磨着,自己能力不够,没能化腐朽为神奇,那这次都准备不干了,就别拖着了,免得大伙骂他,干脆一狠心,拿材料找组织坦白,宁可犯错提前退休,也不想留下骂名。”韩老狗对马大脑袋说道:
“你要不给我念念,上面写了啥?”
马大脑袋忽然一狠心,把材料扯了个粉粉碎,瞪着眼睛强撑胆气对韩老狗说道:
“怎么个意思,韩老狗!吓唬我呢?我跟你说,我是社办工厂的厂长,正经公社干部!你管不着,少操你不该操的心!”
他想把材料撕干净,然后去公社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尹书记真要宁可挨处分,也要收拾他!
刚想走人,就被前门的马三儿抱着膀子拦住,马大脑袋看看马三儿那身因为烧砖搬砖练出来的一身腱子肉,咽咽口水,转身对韩老狗开口:
“你到底要说啥!”
韩老狗慢悠悠的夹着香烟对马大脑袋说道:
“老四啊,你这脾气太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尹书记是准备这么做,可这事刚好让小杨书记和虎三儿知道了,特意在尹书记面前求情,把它压了下来,还把材料拿到手里了。”
马大脑袋一愣,不明白韩老狗这句话的意思。
杨利民他不熟,只知道是新来的公社团委书记兼中坪大队第二书记,可谢虎山这犊子能为自己求情,把这事压下来?
这小子能干人事?
韩老狗几口把香烟嘬完,烟蒂在地上捻灭:“杨书记和虎三儿是为了老马家考虑,这份材料要是交上去,尹书记最多就是个内部处分,二线养老,撑死了提前退休,但你肯定得进去呆些年,我没说错吧?”
马大脑袋盯着韩老狗,一语不发。
韩老狗继续说道:“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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