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彻一部,给了贼人以一击后,当会马上撤退的。
只他哪里知道,儿子陈佛智此时非但不知退却,且还只知一味的猛冲猛打,再多的人马又岂能禁得住他造的?
更何况,他们这种拼死的杀法,虽然给了贼人以重击,但同时是在将自个命拿出去赌,长此焉能久持?
他不得已,命人找来陈昌,将他准备出城去接应陈佛智的话给他说了。
陈昌事前也没有听到贼兵将临城,陈佛智连夜出外伏击的消息,只是奇怪陈佛智昨天说出的那些丧气话。
直到为义父派人传唤至此,他才心知不妙。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陈佛智这是犯了兵家大忌,看来邓妤一事对其打击不小啊。
都是血气少年,喜欢而不得,也怪不得陈佛智会做出此等冲动反应。
陈法念也是没有了法子,儿子陷入阵中,他这个老子不能不救。
只是他一旦出城,这个石州还是得要人来守的。
他之前曾听儿子陈佛智跟他说起,其兄在高要围城期间,亦曾数次担任过守城之任,从未出过差错。故而,在此危急关头,陈法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义子。
叫他来,将此城也交由他来守。
别人可能不放心,但对这个义子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他可不会以为陈昌年纪小,而对他有任何的偏见。
与陈昌连日来的谈话,早已对他超出同龄人的见识颇为欣赏,也完全信任于他。
是以,在交代了一番后,带着数千士卒,立即开城出战。
石州城精锐人马只有千数左右,全被陈佛智带了去,城内剩下的也都是些弱兵。
但就算是弱兵,陈法念也必须带着他们冲入沙场。
只为救出儿子陈佛智。
而也正是他带头的作用,士气也随之徒增,加上陈昌在城楼上命甲士擂鼓为他们助威,冲杀之劲甚猛。
陈法念虽是文官出身,但既然被皇帝派遣到这种俚僚蛮溪等势力错综复杂的地方,要想立稳根基,没有一点手段和冲阵沙场的经验那是不可能的。
是以,他之前也曾数次带过兵,剿灭征伐过周边许多叛乱俚寨,武力也自不弱。数千弱兵在他的带领下,冲入敌阵,破开了一道口子。
阵中的陈佛智早已杀红了眼睛,也已准备了赴死之念。
然而,当看到父亲出现的那一刻,他为之深深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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