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辖地,我等身上的束缚也就解除了,此不正是我等崛起的最好之时机吗?”
“谁说不是呢,此真正天赐良机,我等俚人当从此刻起,绝不再屈服于任何一方。”
王北道:“不过话说起来,此次大乱,罪魁祸首当是武林侯萧谘。想来,若不是他在交州作威作福,激起民怨,李贲焉能趁势而起,并将之撵走,自称越帝?”
“然而对于这个祸首朝廷非但不治罪,且还纵容他。以至于萧谘为了他一己私仇,不管时节,催令卢子雄等仓促起兵。最后兵败了,且还反过来向朝廷告状,冤杀二人,这才有此大乱。”
“朝廷且无公正可言,宗室犯事很快得到宽免,而于我等一般人,严之以刑,视若寇仇,如此区别以待,我等不反他反谁?”
陈文戒鼻子一哼:“此种不公,小儿皆知,唯独朝廷不知,且朝廷还自以为舍身佛寺是为民祈福,焉知不是自欺欺人。”
王北道:“正是此言。想来正因为朝廷之不公,这才有了李贲称帝于交州。如今,我俚人被镇压许久,正是揭竿而起之时,若能一战破此高要城,扼控广州西面门户,将来不论广州形势若何,我等足可进退自如。”
“若是卢子雄等胜出,我等可与其联手,则朝廷奈何我等不得;就算卢子雄不幸败北,然高要城扼守广州门户,既然被我等所占,城内萧映等自当震惧,必不敢轻视我等。”
顿了顿又道,
“当然,如我等拿下高要后,想要永绝后患,则又有一法。我等或者帮助卢子略攻其城,将来平分天下;或者我等来不及攻取而卢子略已败,则可趁广州残破,亦可趁机拿下,则我等全得广州之地。”
“不知此等大功,比之李贲又如何?”
“妙哉,妙哉!”
陈文戒两眼放光:“若能如此,我之功足可大于李贲。”
“想来,李贲尚且能称帝于交州,大首领为何不能?”
若是他大哥陈文彻称帝,则他这个二弟足可为王为侯称孤道寡了。
恰时下面铜鼓声激切大作,伴着族人奇异的舞姿,已臻于最盛。陈文戒想到前途一片光明,心下大悦,不由的扬起头来,向天连连做嘹、嘹之声。
“二首领快看。”
下面的船只想要登陆,因为拥挤不堪,早已没了头绪,堵成一堆。而后面的船只兀自在江面上打着转儿,有的甚至翻了船,跌落了一船的人,就像是在下水饺。
但这种无足轻重的小插曲,不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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