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则此等情况也就危险了。如果开城,则贼人跟着进来,势必阻拦不住,全城必将陷落。
而若不开……唯死一途。
陈谈先有此交代,已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见,此战是九死一生。
然而如果不能抓住唯一机会,则很有可能错过,一旦贼兵云集,则高要城的负担更加重了,胜利也将愈发渺茫。
是以,只能是一搏。
胡颖尚未开口,旁边陈顼就已经站了出来,拱手道:“请父亲带上顼儿,顼儿惯用弓马,得仲父指教多日,顼儿也学了一身本事。如今贼人临城,该是顼儿为此城百姓一战的时候了。”
陈顼现在年纪虽然不过十四,但个头早已经长开,常随其长兄陈蒨出入陈霸先军中,也是练就了一身臂力,当如他所言,弓马皆熟,比起一般成年人不遑多让。
难得陈顼小小年纪眼中就有百姓,陈昌亦是不觉喝彩。
走上前来,与胡颖说道:“可惜昌尚是稚子之身,身体尚未长全乎,若昌年于从父兄,当驰骋沙场,陷阵于两军阵前,杀贼破敌,报效朝廷,护佑百姓。”
不过,在他看来,毫无战阵经验的陈顼此时要上阵,只怕其父也不肯。
更何况,是此等九死一生之战。
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陈谈先道了声好,从旁边士卒手中拿过一柄环首刀交给他,且吩咐道:“速回,换了衣甲来见我。”
“诺!”
别提陈顼有多高兴,一直绷着的脸,此时也已有了笑意。
他回头看了陈昌一眼,当即转身就下去了。
陈昌能体会到他此刻的高兴,是发自内心的。
也许,他还不能真正懂得爱护百姓,但他若能得到一次与父并肩作战的机会,当然比起任何事情都要让他开心,让他高兴。
谁让,其父陈谈先向来比较沉默寡言,平时也不跟他怎么说话呢?
胡颖一时插不上话,立在旁边。等到陈顼下去了,还欲再劝:“此一战凶险万分,陈县丞难道不再考虑考虑……”
话到一半,突然看见陈谈先脸色不悦,眉头微微一蹙,知道他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听下去了。
既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胡颖不再劝,立即改口,“唔,看来是我多虑了,如欲出城,果如昌之所言,只需两百人马?”
听胡颖这么一说,陈谈先方才按剑说道:“我有本部百人足以,何须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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