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
在吴正臣的问话中,侍卫推着一个人走入大殿。
这人头戴着黑布,是刑场之上临刑之人所戴的同样布巾,应是上了年纪的老者,因为他步履沉重且缓慢,被侍卫粗鲁地推搡着,还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侍从再次推搡,戴着黑布的人倒跪倒在地上,正对着吴正珩的面。
吴越甲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吴正珩,看好了,这是专因你而有的。”
吴越甲话音落下,侍从扯下了倒在地上这人的黑布,露出这人的面容。
慕蓁熹站得远,只能瞧见这人满头华发,是一位虚弱的老者,他口中塞着麻布,开不了口。
隐约觉得这人有些熟悉,慕蓁熹努力想着是在哪里见过这位老者,很迅速的,侍从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利落地捅进老者的胸膛,鲜血瞬间蔓延。
“呜……”
布满皱纹的手捂住胸口,滚烫的鲜血不断地往外涌动,老者的眼中充满了血丝,浑浊的视线在面前的几个人影中来回,想要求救。
最终,他的目光锁在正中间的吴正珩身上,被鲜血染红的双手缓缓伸出。
“陆老……”
颤抖着声音,饶是告诉自己不能露出一丝软弱,这一刻,吴正珩还是控制不住地跪了下来,握上了那滚烫粘腻的手,“陆老……”
吴正珩抖着手去扯陆老嘴中塞着的抹布,可这麻布塞得那么深,扯出一些竟然还有,陆老沉重的头颅终于倒地,一双眼眸瞪得似核桃般大小。
慕蓁熹正对着陆老死不瞑目的神情,猛然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大到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
是……是陆老呀!
慕蓁熹记得这位和蔼可亲的老者!
在尚书府中,她偶尔会与这位老者碰面,她只知道他是住在尚书府的门客,是吴越甲亲自请了来的。
对陆老最深的印象,是在她跟着吴正珩一起从荒院中出来,她初入尚书府之时。
那天漫天雪花洋洋洒洒,无数的婢女侍从对捡回一条性命的吴正珩避如蛇蝎,不敢亲近。
只有陆老冒着大雪,特意等在吴正珩回思咎园的路上,只为亲自瞧上一眼吴正珩,知他安好。
那雪地之中,陆老仙风道骨,身形长立,与吴正珩行着礼,满怀期待地道,吴正珩大难不死,将来定能有所作为。
可是眼下,神采飞扬的陆老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形枯槁,被屈辱地一刀毙命,在断气前,连最后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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