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忽过,俱是北风,苍梧峰是为北面十三峰,冬日一来,鸟虫蛇声尽绝,冷杉如铁耸立,人烟稀少下,好似一柄柄剑,一座座坟。
便呼过这里的风,也都时常死寂。
无疑是其境过清,不可久留之地,可于殷听雪而言,寅剑山的日子很是朴素,也极其安稳。
每日不必担心过多的事,要做的工作无非是背书、修炼,闲暇下来可以看书、逗狗,时不时还能跟周真人谈上一两句哈,偶尔被数落一下,一天就过去了,殷听雪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一日不满意的。
但陈易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像是写意的山水画里添上一抹过于浓烈的色彩,殷听雪一下有些不能适应,少女久旷人事,自那回陈易开荤后,她便接着被连要了三日,那人的好色众所周知,便是举止温柔,可殷听雪还是承受不了,少女的身子骨还是过于单薄了,念起书来都发昏的。
无名学堂起着风,殷听雪垂着脸,跟前的书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入眼睑,眼皮子打着架,叫她的脸越垂越低。
一独臂女子跨入学堂,斜眸瞧见。
啪!
后背被拍了下,殷听雪猛地醒来,惊声道:
“啊,夫君不要了……”
周依棠停了一停,眸光微敛。
殷听雪发觉脖颈发寒,缩了缩,脸颊噔地通红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脸,“是…周真人啊。”
周依棠道:“我看你真是狐狸成了精,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殷听雪脸更红了,羞得没话说,她只好把书举起来,半遮住脸。
“继续背吧。”独臂女子没跟她计较,转身便要出学堂。
“等等。”
周依棠被叫住,回过头,就见那封皮边缘泛黄的《北帝神咒妙经》上露出一双大大杏眼,她正半点不眨地瞧着自己。
“什么事?”
“我…”殷听雪停了停,“不是故意打瞌睡的。”
“嗯。”
“是他要得太狠,不是我的错。”
周依棠道:“我知道。”
见独臂女子并无多少在乎,像是早已习惯,殷听雪不禁略微琢磨。
“没事我就走了。”周依棠再度转身。
“可你不知道…”殷听雪语出惊人道:“他要我的时候喊你的名字。”
独臂女子脚尖猛一落地,险些一个趔趄。
她回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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