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整部剑法每一招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那里。
然而时至今日,剑池上尽是剑坟。
不消多时,闵宁终于将所有的剑路演绎了一遍,汗珠淋漓而下,周依棠看在眼里,短短时间内竟已有四五成像。
闵宁握着剑,却嘀咕道:“不对。”
“确实不对。”
“著雨?”她突然开口回应,闵宁又惊又喜。
手中握剑,闵宁没有纠结她怎么没有回应,此刻忙问道:“你说说哪里不对?”
“死在这里的无一例外不是剑道大材,即是开诚布公的剑法,如何仿不到十成像,”著雨不紧不慢道:“吴不逾的剑,不在剑法本身。”
闵宁将剑握紧,不由问到:“那在哪里?”
“道,”著雨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感慨,“技近乎于道,将技臻至极致,非大执念不可为,他们仿得了剑法,仿得了执念么?”
“想要自剑法间悟剑,何其之难,手杀仙人的剑术…真叫人高山仰止。”闵宁轻声自语。
著雨忽又道:“高山仰止,便不上山了么?”
闵宁猛地抬头道:
“你是说,要体悟其中的剑意?”
著雨没有回话,也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
闵宁也不在乎,她知道著雨总喜故弄玄虚,除此之外,有些真意,言语本来就难以描述,唯有领悟。
一言以蔽之,习惯了。
闵宁再度提剑,演绎起了壁画上的剑法。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徐徐降临。
陆英始终没有提起剑,她在石壁前坐了许久,也不知她再想什么,只是殷惟郢看见,她其实好几回想要碰剑,但手都在轻颤之后,停止在半空中。
殷惟郢见这一幕,眉头微垂。
得了,这两人都活不了了。
女冠对闵宁这家传武学出身的是从不抱什么希望,但对陆英反倒还有几分寄托,毕竟剑甲首徒的名头摆在那里,说不准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这样一幕,是真叫人死心泄气。
篝火点燃了起来,闵宁自然知道陆英并没有演练剑招,但也没有催促,只是与之对视一眼,给了后者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先好好歇息。”
待到夜完全深了,陆英为了解开烦扰的心境,只能倒头安睡。
闵宁仍旧练剑。
待到中途稍作停下歇息,她回过头去,就见殷惟郢倚靠石壁,望向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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