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还不错。”
殷惟郢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故事暗有喻指?”
“…什么意思?”话本故事含沙射影从来都不奇怪,文人最喜欢玩这套,闵宁微微皱眉。
殷惟郢点拨道:“他曾化名龙公子。”
闵宁略作琢磨,随后恍然大悟道:“我是杨过?”
殷惟郢一阵沉默。
半晌后,她提醒道:“杨过后面成了独臂。”
话已至此,闵宁如何想不明白,周依棠不正是独臂么。
“你是说…”闵宁指了指自己道:“他们是侠侣,那我是…雕?”
夜风拂过。
殷惟郢强压住嘴角的笑意。
闵宁眉头紧皱,想到陆英提及神雕时都是“雕兄”、“雕兄”的叫,而自己不正是他的女兄弟吗?
只听殷惟郢缓缓道:“不过,她所说的倒与我所听的略有出入。”
闵宁疑惑道:“你是说?”
“她毕竟是那女人徒弟。”
殷惟郢点到为止,也不得不点到为止,
再说多了就是打诳语了。
闵宁眉蹙得更紧,殷惟郢看在眼里,明白得逞了,接下来就是给陆英说另一通话,让这两人斗去,自己坐稳钓鱼台。
想着,殷惟郢揉了揉眼睛,
怎么自己也犯困了?
漆黑的天色暗得叫人发昏,殷惟郢眼皮打卷,
“我睡一会,你守好夜。”
殷惟郢旋即起身,挤入到帐篷内,望见陆英的睡颜,一呼一呼地很是平稳。
睡得倒是真香,不知你醒后跟闵宁又是作何关系,殷惟郢暗暗想着,旋即念从心起,忽又想到自己竟如此孱弱,要这般算计来算计去,才能守得住大夫人的位子。
殷惟郢眼帘微垂,
若是自己有元婴境就好了……
那时地府里,混沌的逆转乾坤之下,自己登临元婴境,一剑下数以万计的妖鬼顷刻湮灭,何其风光,哪里需要这般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要这些小浪蹄子跪着就不敢站起来,要站起来就不敢跪着。
殷惟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把这些幻想抛掷脑外了。
…………
山间阴风森森,拂过群木打着旋,所过之处无不寒彻冷冽。
但见密林掩映间,山势兀然割开一道巨大裂隙,格外突兀,两侧岩壁高倚,一种惊悚感逼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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