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开阔起来,闵宁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走了一走,没有了之前兜圈子的阻塞感。
一行人把扎营的东西收拾好后,就要按着山路继续前行。
刚刚踏上山路,便见有道身影急匆匆地走来。
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自称掌律长老的灰衣道士。
他走到三人数丈之前,郑重万分地施下稽首,
“小道谢过诸位除魔卫道。”
三女略感意外,特别是闵宁,她原以为昨夜之事是这灰衣道士从中作梗,可人家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如此。
闵宁略作琢磨,正欲开口,殷惟郢却先道:
“长老不必多礼,有什么话便直说。”
“小道昨夜见鬼雾渐稀,便有猜测,如今一看那魔障果然溃散,感念至深,特赶来道谢,”
灰衣道士顿了顿,而后问道:
“敢问几位这一路直上山巅洗剑之处?”
“不错。”
灰衣道士叹了口气道:“那只怕是难了,这几百年间,洗剑池突生大变故,竟遭妖魔鬼怪侵扰,沿路艰险难以言述,贸然卷入其中,容易有覆身之祸……”
“详细说说?”
灰衣道士微微颔首,继续道:“小道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路妖魔鬼怪虽多,但若持我重阳观的令牌,能避开许多危险。”
殷惟郢瞬间意会到什么,“这剑池秘境里的重阳观道士…都化了魔?”
“大多如此。”灰衣道士哀叹后道唱一声。
“那令牌在哪里?”
“就在小道坐化的洞窟里,多年以来,这洞窟一直被小道魔障占据,小道一直无法接近,今时今日,终于是能看看生前坐化之地了。”
…………
雷霆的炸鸣不绝于耳,一行人走了一段距离,山巅的轮廓清晰了些,犬牙交错,棱角如似撕裂,不难想象那里曾经历过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陆英走在山道上,偶尔能感受到些许剑意流过。
这些剑意零碎,像是小鱼般游过身边,极易被人忽略,陆英却感受到它们好像绕着自己打圈,像是自己身上有莫名的吸引。
陆英也不知这是为何。
她虽为剑甲首徒,只是武道修为从来不过关,莫说是与闵宁比,便是练武五六年的把式都比不过,比起剑法,她反倒是道法上更引人注目。
走在最前面的灰衣道人侃侃而谈:
“洗剑池年岁悠久,是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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