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们竟回去了一趟,倒是好大的胆识。”陈易眯了眯眼睛道:“这多面鬼不一般,狡猾谨慎得…可怕。”
殷惟郢略微错愕,陈易很少会用“可怕”来形容一个人。
想来这一群为祸山同城的西晋谍子,确实并非善茬。
陈易确是心觉如此,喜鹊阁的魏无缺和元丰楼的黄楼主都不是蠢人,可即便如此,仍被这群谍子耍得团团转,乃至险些火并,可见这群谍子到底何等精锐。
既然如此,他们定然注意到了自己。
陈易微眯眼眸,他纵览回忆,忽觉把那个小桃就这样放走,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殷惟郢不由问:“你在想什么?”
“我放了个人走,为了点善心。”
“有风险吧。”
“嗯。”
“那你怎能冒险行事?”殷惟郢忽地有些气了。
“无非顺心而已,若是一口气不顺,才更憋屈,”陈易按了按眉毛,反托去笑靥道:“就像我仍愿冒风险喜欢你。”
殷惟郢怔愣片刻,脸庞泛起红晕,侧过脸去不看他,心中暗道:这般甜言蜜语,委实突兀,又能拿捏得了谁?
虽然她心底确实有些甜意……
一旁的东宫若疏有些口渴,看了看空茶碗,挠了挠头道:
“怎么没茶水,还有茶水吗?”
她还有些事没交代呢。
殷惟郢还没多品尝心中微甜,便又被打断,心底有些恼火。
但她仍心平气和道:
“招待不周,并无多少茶水了。”
“殷仙姑这么穷啊。”
“……”
殷惟郢心中暗恼,听不懂人话是吧。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把这女人给赶回去。
她面上仍旧带笑道:“寒舍鄙陋,夜色渐深,家里不过粗茶淡饭,总不能委屈东宫姑娘留下来……”
“无妨,”东宫若疏摇摇头道:“我不挑食的,多谢殷仙姑留饭了。”
殷惟郢怔了一怔。
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好半晌后,她才道:“东宫姑娘是还有什么正事没交代,耽搁了不好,还请快些交代。”
东宫若疏努力想了想道:“确实还有些事。”
“那快说吧。”殷惟郢催促。
东宫若疏看向陈易道:“魏座主说,他明日会弄出份名单,给你交代自孤烟剑重阳观遇袭以来,到底有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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