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即杀气,你方才杀了很多人。”
“十九个。”
魏无缺奇道:“花了多久?”
“一刻钟多些。”
魏无缺手攥成拳,放下花生,面上仍不改色,多了提防——他自认杀十九人需一刻半钟。
“你因何故杀人?”魏无缺问。
“路见不平。”那人回得平淡。
魏无缺眸子微敛,不置可否。
赵彦敏锐的目光捕捉到魏无缺的提防,连声道:
“还望…魏座主出手相助,共擒此贼。”
“我是天家的人,只帮朝廷的官,谁是官身,我就帮谁,你们砺锋阁有官身吗?”
魏无缺的话音不咸不淡,回忆起砺锋阁的来历,冷笑道:
“一个西晋来的江湖门派,配指使我做事?”
赵彦梗了梗脖子,话到了嘴边又卡了回去。
他思索片刻,赶紧在身上摸了一摸,接着猛然想起一件事。
而下一刻,一张楠木质的喜鹊阁令牌被陈易摸了出来。
“魏座主,我曾是京城千户,正是官身。”
赵彦瞪大眼睛,只听那人慢慢道:
“今见西晋砺锋阁在我大虞境内为非作歹、杀人如麻,残虐黎民百姓,故此路见不平,不曾想有人颠倒是非,竟说我与他们结仇在先。”
赵彦握刀的手都在颤抖,瞳孔里不尽的惊骇之色。
他将令牌交予义女迷魂蝶,本意是为了让迷魂蝶勾引这座主,与之搭上线,为砺锋阁在大虞京城内埋下暗桩,也算是拜山头受招安,但给他一百个脑子他都想不到,如今令牌竟落在了陈易的手里。
而伴随着陈易的话语,魏无缺的目光已带了些审视意味,赵彦想到了砺锋阁的敏感身份,双手发寒,以二对一还能得胜,可若以二对二,就难说了。
赵彦见魏无缺看了看自己,旋即又将目光投向姜尚立,这时残蛟心中再度一定。
无妨,身边还有姜县令,他自然能将事情辩说个明明白白,包括这令牌缘何落在陈易手里,同样能寻到理由解释。
魏无缺凝望着姜尚立,问道:“姜县令,你站在那边,是被胁持了么?”
姜尚立一笑道:“非被胁持,只是如今有狂徒颠倒黑白,不知从哪盗得喜鹊阁令牌,反而倒打一把。这闵千户虽曾经为千户,但也只是曾经,如今以豪侠之身出现于山同城,想必是早已因罪辞官。魏座主,还请明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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