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转身,恰在这时,她忽地想到什么,连忙上前两步,揪住了他的腰带。
“这里没系好。”
说着,林琬悺俯下身去,玉手拉紧了他的衣衫,捆紧好了腰带,像是过去十来天里一样。
陈易静静地看着她。
理好腰带后,林琬悺直起了身子,迎上了他的目光。
忽然间,她的唇瓣一暖。
陈易低头吻了过去。
像是蜻蜓点水,顷刻接触,又顷刻分开,林琬悺痴痴地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初吻。
“如果梦醒之后,你还把我当作夫君,
那么我不会忘记你。”
说罢,那人再不犹豫,转身踏出了小院,身影渐渐被风淹没,林琬悺倚门而望,站了不知多久,待他走后,依然站着。
“为什么要说这是场梦呢?”
小娘不解喃喃,
“他难道不是我夫君么?”
寒风吹拂着这凄凉的院子,
守寡的日子好像又要开始了。
…………………………
腊月二十八。
一排排脊兽昂头面天,脚下便是朱红宫墙,临近大年三十,宫里宫外都是最忙的时候。
按大虞祖制,大年三十时,皇帝要在宫内与诸嫔妃会宴,是为私宴,而到了正月初一时,则是诸位在京皇亲国戚入宫赴宴,是为家宴。
不过如今太后临朝称制,掌管宫内大权,小皇帝常年被困于冷宫院落里,连教识字读书的侍读都不曾有,安后又如何会让他有机会接触京中其他皇亲国戚,因此所谓的家宴,其实早已名存实亡,大多不过是走个过场。
至于这过场是怎么走的,像是一些不重要的皇族,便是亲自到场,然后会有太监侍女送一碟羊羹,一份六谷饭,这一荤一素不是拿来吃的,而是拿回去祭的,放到神龛之上供奉,效法的是前朝礼制,寓意天家把一年福气施恩给了皇家子弟们。
而一些身份矜贵的皇族,譬如景王这些,就不会亲自到场,而是派人去取。
不管怎么样,如今太后掌权之下,宫中一年里最重要的不是家宴,而是大年三十的私宴。
太后临朝称制以后,对内廷不得出宫的诸嫔妃们管教得很是严厉,举手投足都要在乎天家门面,虽不至于像冬贵妃那般门庭冷落,但平日里没有太多娱乐,成天到晚都只能跟身边三四个宫女解闷,而一到私宴,对嫔妃们的管制会松懈一些,不仅能欢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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