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入了四品,悟到了武意,自然也可以做到分出一缕意出来,只是这剑意刀意,远远不如周依棠的精纯罢了。
“遇到什么危险,打不过就要跑,别傻愣愣地,明白不明白?”
陈易想到了她的性子,嘱咐了一句。
闵宁双手环胸,默不作答。
她沉默没多久,便见陈易探出手要占她便宜,连忙躲开,不满道:
“真打不过,我再跑。”
能有这回答,陈易也勉强点了点头。
他翻身下马,运起轻功,朝着山林间的军营而去。
…………………
主将营帐位于众军营深处,且隔着一连串的空营帐,离一众营帐颇有距离。
校场里接连传来刀兵挥舞之声,如今哪怕不可能再对京城有所图谋,全军上下仍旧照常操练,治军之道就在于此,若一日有变,那便日日懈怠,人心浮动,唯有一切都一如既往,军心才能安定。
一个身着甲胄的高大身影站在高处,扫了数眼校场之后,微垂蛇瞳,似在轻点人数。
“秦连城去哪了?”
安南王嗓音低沉地问道。
一旁的下官也看了一圈,随后汇报道:“这几日来,副将带着亲兵出营侦察。”
“军中自有斥候,何须他擅自出营。”话语间,安南王眸光略沉,“看来寡人不在的这几日,倒是军纪散漫。”
军官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
“待他回来,杖三十,一众人等杖二十。”安南王话语简短,却又不容置疑。
军官面带犹豫,低声道:
“那毕竟是王爷您的外甥,更何况他是一片好心,若是因此遭罚,只怕族老们……”
这一回,那王爷连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斜睨了一眼。
军官顷刻噤若寒蝉。
待安南王转过身去,返回到主将营帐里时,那下官这才缓过神来,心里暗道那秦连城要倒霉了,如今北上京城,却近乎竹篮打水一场空,王爷暂时离开的那几日,营中便人心不稳,许是受了这影响,如今王爷比往常要沉默寡言,而且更不讲情面,不容质疑。
揭开帘子,秦青洛没有急于卸甲,更没有卸去易容和幻术,她眸光低垂,越往营帐里走,她的脚步便越缓慢。
连日驻扎,主将营帐内有屏风帘子做分隔,隔出了会客、书房、卧房、洗浴等等功用,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秦青洛没揭开一张帘子,手都会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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