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苏韵的心更凉了。
她坐直身体掐灭烟头:“我住别墅,你滚!”
盛淮气急反笑。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从家里赶出去?”
苏韵从沙发起身上床躺下,语气很淡漠:“盛总又不是没地方去。”
卧室里安静了很久。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又难过又轻松。
以前还想要挽救这段婚姻,所以一点点让步,一次次相信他。
可是为什么越是让步,他就觉得自己越应该懂事?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半晌,身侧一沉。
苏韵勾勾唇,抬起脚猛地一蹬!
“砰!”
一米八五的男人跟地板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盛淮略显狼狈的从地上坐起来。
语气冷的像一把匕首:“你又在发什么疯?!”
苏韵懒懒的翻了个身。
“今晚开始分居,还请盛总离开我房间!”
“好,我现在就走!”
盛淮又气又怒,把卧室门摔得天花板都在颤抖。
他铁青着脸下楼去车库。
早起的佣人惴惴不安,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劳斯莱斯很快离开四合院。
天麻麻亮,路上没有什么人,盛淮紧紧握着方向盘开车。
想到医院里姜栀梨花梨花带雨的脸,还有姜父拎着酒瓶子疯言疯语的样子,就觉得烦闷。
车身一拐。
这个时间段墓园里面没有什么人,他下车在路边买了束花,一个人慢慢往山上走。
母亲的墓前摆放着新鲜的花。
看样子那个人刚走不久。
盛淮阴沉着脸盯着那束花看了片刻,才拾起来丢的远远的。
他有什么资格来看她?
“妈……”
盛淮僵滞着身子站着,面色很平静,轻声对着墓碑前笑意盈盈的照片开口。
从五岁开始,他就没有再叫过这个词了。
他一点点的蹲下来,看着那张熟悉却已经有些陌生的照片,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跟记忆里面那张脸重合。
眼前画面只有一片猩红的血。
直到晨光洒在英挺的眉眼上,盛淮才面色很平淡的把带来的花摆好,转身离开。
车里。
姜栀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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