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忙碌。
盛淮也一直在厨房里陪着没话找话,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不怎么搭理他。
苏韵有时会觉得可笑,以往的盛淮可不会这样,他懒得多看自己一眼。
而当自己没耐心了,他反倒是殷勤起来。
午餐时分。
餐桌上放着几道家常小菜,他自顾自坐下来盛了碗汤,手顿住几秒又把碗放到桌子对面,语气却很冷漠:“吃完就出门。”
苏韵低着头淡淡嗯一声算是回答。
他也不生气,继续没话找话:“明天从医院回来就搬回家住。”
“随你。”
苏韵放下筷子,让人将东西整理好,就懒懒靠在沙发上神色淡漠的喝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现在这样也挺好。
彼此互不干扰,也不吵架,凑活着过。
可看着苏韵这般模样,盛淮的眼里却闪过一抹意味复杂的光芒。
饭后,司机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两人上了车一路无话。
劳斯莱斯停在山坡脚下,沿着蜿蜒的山道走到底就是盛淮母亲的墓地。
四周早已经摆满鲜花。
看样子是她生前从手术台上抢救下来的无数患者送的。
盛淮的妈妈是一名心内科医生。
天色越来越暗,不一会儿,就淅淅沥沥下起阵雨。
盛淮看着墓碑一动不动站着,宛如一具沉默的雕塑。
苏韵没打扰他,蹲下身打开食盒把供品整整齐齐摆好,又把带来的花束放在最中间。
“那道藕粉羹,是她以前最喜欢做的。”
盛淮声音很轻,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小时候她总是很忙很忙,有做不完的手术,开不完的会,接不完的病人。”
他苦涩的掀起嘴角:“那时候盛家还在创业,我每天都是一个人背着书包上学,放学,吃饭,睡觉。”
苏韵静静的听着。
“你知道她跟我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盛淮蹲下身子,端起那碗已经冰凉的藕粉羹看的入神。
很久后才又接着往下说:“……妈妈以后一定给你做好吃的!”
盛淮声音很平静,似乎是在说一件很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她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可每一次都是端着一碗速溶藕粉羹跟我道歉,然后再急匆匆的往医院赶……”
“盛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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