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百余人在夜幕中排成队列,尚春寒料峭,一个个身体弯起哆嗦起,一颗颗脑袋勾起搭起,一双双眼睛迷迷离离。
大地和山林、鼠雀尚不知这些人要干什么,不是什么好事是肯定的。
大地山林和鼠雀不知大祸将降临自己头上,还在同情这些来祸害自己的人们。
见他们一个个呵欠连天,清鼻涕长流,吭吭咳嗽,要早工之后才有饭吃,前胸贴后背身体薄得像张篾片,还要硬撑着去“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大地山林和鼠雀本不该同情自己的祸害者还是本能地产生同情,山招着手,林风呜呜,鼠雀轻轻叫唤,尚不知自己就要大难临头!
钱武将全队人马列队分派完作战任务后,点名叫钱娥站出来。
钱娥并未站出来。
他待各路人马离开投入战斗后,便带着人来到钱娥家。
钱娥在家门外坐着,面对五更天的残月,脸上没什么表情。背后黑黢黢一堆东西。
钱武感到放心,户主不在的情况下就动手拆她房子多少有点那个,但还是对她吼:“起先到处叫你,没听到?”
“我一直就坐在这里,到处叫我,你做啥到处叫我?”
“我晓得你在这里坐着?你派工不在,该要打条子扣你的饭!”
“你昨晚开会没说呀?你开会说的今天开始要挖墙!你这些过恶事哪回不是先弄我?
“我预先就跟你把屋头东西搬出来,未必还错了?你有本事不拆我的房,那我就承认错了,你就扣我中午的饭!”
钱武被她一顿夹七夹八,说得个倒背气,简直回答不出来。
因为她的腔调并没有吵,也没有闹,而是相当平静,她的神态也相当平静,包括说他做的是“过恶事”。
地富说这种话就该捆起来了,她居然敢说,而他居然忍下了。
她说的“弄(念平声)我”的弄是“脏话”,带那种意思,不经意间从她口中飙出来,她纯粹是表反感,你别想还会有其他。
可钱武还是觉自己“占便宜”了,顿时就面绽笑容,更谈不上冒火。
张滑笑着打圆场:“好好,队长,莫争了,动手!上午把她的墙挖完了,就叫别的要挖墙的户来看一下,保证完成得快得很——
“钱娥,你不要站起来了,拆你的房子还要你动手,你坐!”
钱武把张滑盯一眼,该叫她上山割草,叫她坐!
刚才“弄”字的余温犹存他就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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