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土扯起喉咙:“李二哥,靠岸!”
光头迅速转身并撩起衣襟,从捆在裤腰上的裹肚里抓出几枚银元,塞给李二。
这拨兵颇神奇,封土先看着还远,叫二人开箱子,几句话就走近了。
封土见光头背转身去塞财物给船主后,再无动静,气不打一处来。便架了桨去将帆索一扯,船打来横起,河水涌进船里,走不动不说,还差点翻。
军官坐的滑竿。他见队伍前面一个红衣女子,骑匹毛驴,后脑勺挽个圆圆的发髻,蜂腰削肩,妙曼身姿在驴背上闪闪悠悠。
他恐怕前排的士兵会出问题,然队伍并无异样,还是走得懒散,与毛驴始终一箭距离。
军官此忧才下眉头,彼虑又上心头。
他见前面有个村子,揣想这毛驴儿该不会拐向村里去吧?此女的背影在我面前晃了一个钟头,都没有回过头来,我都快要疯了!
若她进村去了,那我、我找个什么借口叫士兵去村里放火把她赶出来呀?万一火把她烧死了,我就给自己一枪,与她共赴黄泉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恨不得滑竿长出翅膀的时候,前面队伍忽加快了步伐。
军官狂喜问勤务兵,带队的是谁?回答是赵班长。军官当即就想将赵班长升排副。
勤务兵根本没看见什么女子,还以为可能赵班长走快了滑竿晃,要挨训。
军官见前面毛驴儿不走了,驴头朝向河面,女子在看什么。赵班长小跑过来报告长官,船上有情况。
“妈的,叫他靠岸!”
赵班长跑去向河里嚷:“他妈的,船靠岸!靠岸!”
船既靠岸,光头、瘦子被士兵逼着,慢吞吞将箱子抬上岸。
打开,里面装着个人。两个哆嗦着手不听使唤地将这做一团儿捆起的人嘴里塞的布团拔了,解开绑绳,抬出来躺在地上,将上衣解开。
这人面色青紫,却是永利斋馆的蒋老板,是昨晚在自家斋馆号灯下,被绑的肥猪。
围着的士兵有的说死了,有的说还有救。远近地里耕作的农夫和农妇都跑来看热闹。
两个赶猪手跪着哀求饶命。军官没摸清两个的虚实,不好怎样。通常将肥猪解脱了就行。
不料光头袖口露出支手枪。
手枪都插在腰间,他竟藏在袖子里。
按说露出手枪,缴了就是。可军官看见红衣女子正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对他频送秋波,并对光头瞪眼睛挤嘴角做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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