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院里,齐嬷嬷撞死在柱子上。她的血虽说染红了夜色,可是冯小怜显然并不想就这样善罢甘休。
她扫了那孟婆子一眼,孟婆子会意,立时又是大哭大叫,“她说到底也只是侯府的奴才,她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随意毒害人命去。必定是有人命令她,她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更何况眼前的情形明摆着呢,她是畏罪自杀,却也同时必定是要保全后头指使她的人!三爷,您可得给老奴做主啊,我闺女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阮杏媚眼睛都红了,“你还想怎样!她的命比你贵重,更比你家那闺女贵重十倍百倍!她都将命赔给了你,你还给脸不要脸?”
阮杏媚好歹是云晏正妻,况且是岭南长大的孩子,这一发狠起来,自有一股邪性在。孟婆子看着有些心惊肉跳,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没敢吱声。
她只悄悄瞟一眼冯小怜。
冯小怜便哽咽一声,垂泪道,“孟嫂子,我知道你憋屈。说到底啊,含冬是替我死的。原本今日没命的人,应该是我。”
“孟嫂子你也别难过,含冬替我去了,那你一家人今后的日子,我必定都管的。”
冯小怜向孟婆子那小儿子伸手拉过来,“说到底都是怪我。今天怎么死的就不是我呢?我也是贱命一条,没人放在眼里的。”
阮杏媚方才说齐嬷嬷的命比含冬的贵,可是此时娇冯小怜这么一说,那谁贵谁贱就又有了另外一番比较。
——齐嬷嬷的命再贵,能比得上曾经为贵妃的冯小怜去?
阮杏媚如何听不出来,冯小怜这番话是故意说给云晏听,就是不想这事儿就这么完结!
可是阮杏媚却又一时无计可施,只能恨得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弯儿从春芽房中惊慌失措地跑出来,跪倒在云晏脚下,“禀三爷,不好了!春芽姐姐她,她被吓着了,晕倒了!”
云晏便是皱眉,“哦?”
弯儿急得小脸煞白,“三爷快去看看吧,姐姐她裙子都红了!”
云晏丢下一院子的人,大步冲下台阶,奔进春芽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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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静静睡着,云晏则亲自盯着太医,逼问,“她可有事?”
太医小心答,“姑娘这是被惊动了胎气……幸好姑娘心意坚定,身子倒无大碍。”
云晏冷笑,“无大碍?那她为何还昏睡不醒?”
太医吓得哆哆嗦嗦躬身,“……公爷有所不知,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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