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从哪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周肆的对面,翘起二郎腿,一副惬意悠然的样子。
“咳……咳……”
周肆痛苦地咳嗽了两声,但随着镜中人的到来,浑身的痛楚正一点点地远去,仿佛周肆将痛苦从意识里剥离了出去。
“每当遇到这种要命的事时,你才会想起我的好,”镜中人摇了摇头,“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混账。”
“别废话了。”
周肆反复地深呼吸,修复着意识上的创口。
在此期间,场景再一次地重置了,但镜中人却没有消逝,他依旧坐在周肆眼前,也唯有周肆能看见他。
慢慢地,周肆回归了绝对的清醒,他低声问道,“情况如何?”
“很糟糕,他们正在拿角磨机锯你的大腿。”
紧接着,镜中人开玩笑道,“哦?他们失手了……你现在可以叫周公公了。”
听到这该死的话,周肆居然被逗乐了,嘴角勉强地挑起弧度。
镜中人补充道,“但还请放心,无论你是周肆,还是周公公,你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的,不是吗?”
周肆低着头,一言不发。
在精神训练中,陈文锗举过一些例子,一部分人在高压的情况下会丧失自我意识、精神分裂等,但这些情况都是在极端环境下、被动触发的。
周肆这些适格者们要做的便是,当处于极端环境时,主动地使用“精神分裂”“丧失意识”等手段,进行自我保护。
时至今日,周肆依旧不确定镜中人到底是自己另一个人格死去的残影,还是这种自我保护机制的具现化。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很大程度上,镜中人确实起到了离识病的预警,以及极端环境下的保护功能。
镜中人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周肆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这并不是“镜中人”在发问,而是周肆自己在问自己。
“这种对大脑进行不断刺激的技术,势必会对大脑产生负担,”周肆冷静地分析着,“一直进行这样的折磨,我的大脑迟早会因负担而受损,甚至脑死亡。”
“如果他们不想杀了我的话,必然会释放我……至少会让我缓一口气。”
“然后呢?”镜中人继续问道,“就这样被动地承受吗?”
周肆深思了一番,摇摇头道,“不,我只是在等待,等待变数的到来。”
“哪个变数。”
“Bt-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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