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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总是让思绪无限蔓延。
盛夏看着面前宽阔的脊背,有点无措。
她没有第一时间同意一起住,他不高兴了吗?
其实她不害怕,也没有特别抗拒,她只是紧张,他说她不自在,他确实很了解她,但这份不自在并不是因为对方是他,而是盛夏自己也想不明白了,一种莫名的酸楚席卷了她,她甚至找不出具体的来处。
“滴一”的一声,房间门被刷开,盛夏整个人再度紧绷起来。
张澍插上电卡,灯光大亮,他走进去,把花放在书桌上,依次检查电器、洗手间镜子、门窗。
盛夏站在门边看他忙活,脑子里的两只小人正在打架,她纠结得要命一到底要不要留他呢?
要留的话,怎么开口呢?
这可是大床房。
张澍掀开被子看了看,随即拍拍手,“没什么问题,你可以休.
…"
他抬头,话说一半止住了。因为看见她仍站在门口,门还是开着的。
看着像是随时要送他走。
张澍气笑了,抱着手臂静静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莫名对视几秒,张澍提步往外走,到了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那我先回去,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盛夏感觉他的唇都没有之前那么温热了。
冷淡。
这个词就这么冒出来,盛夏脊背也窜上一点凉意。
她好像知道那份酸楚的来处了,她觉得他好冷淡,也不是,是他们之间的氛围好冷淡,忽然降温了一般。
张澍见她没回答,猫着腰打量她的脸,语气焦急:“怎么了?”
盛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问:“你生气了吗?”
张澍觉得莫名,“怎么会?我生气什么?”
“生气我没叫你和我,和我睡”这话实在难以启齿,盛夏都快磕吧了。
张澍一怔,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个层面去,捧着她的脸,“我怎么会让你有这样的想法,是我的问题,你跟我说,为什么觉得我生气了?”
他坦然的神情、焦急的语气都昭示着,她可能就是多想了。
但女人从来不经哄。她的情绪本来只停留在抽象层面,这一哄就具象化了,鼻酸几乎是瞬间的事,“你一直不说话,在电梯的时候,你还看脚尖,你、你”
当真要“控诉”,盛夏发现,又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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