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不能放弃。
苏月说不清原因,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而且经验和记忆也还有优化的空间,既然那么痛苦,就把痛苦的部分删掉好了,只留下交手的过程和结果。
不断被杀死,
不断记忆,
不断遗忘,
苏月不断改良着自己大脑中的经验,将失败部分的“疼痛惩罚”忘掉,只留下失败的结果,然后将战斗中侥幸闪避成功的记忆留下。
在轮番数次后,她莫名战意变得高昂起来,心情也变得好多了,在不断优化记忆内容后,她似乎进入了某种训练的正循环。
但在每次死亡后,当时感受到的痛楚,因为没有之前的印象和心理准备,反而变得更加强烈难忘,于是苏月后续又特意保留了部分痛苦的经历。
时间的流逝变得没有实感,她的脑内经验,在细微处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她在记忆中保留最大死亡次数,是三万六千次。
假如没有数错,就代表她已经被杀死了至少三万六千次。
但她现在完全没有厌倦,没有一点绝望放弃的想法。
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其实储存的战斗记忆并没有这么多,经过零零碎碎的剪辑后只保留了最精华的四百次片段,总计时长也就一小时,所以她完全没疲劳厌烦的感觉。
再加上现实的时间不会流逝,那这样的话……她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想这件事的时候,苏月完整地躲过了一次兽爪的攻击。
紧接着,又被伊雷转身幻化出的一个野兽的尾巴扫死。
再次重来,苏月又接着想刚才那个问题,三万六千次的战斗都没有将生存时间提升多少,她和伊雷之间的差距就像人类与蚂蚁,而她无限次重来的异能,把这场战斗变成了西西弗斯推石头。
只不过,她这个西西弗斯永远只推一小时的石头,她永远不会累,看不到终点,但折磨却也没持续多久。
苏月觉得这个想法有点消极,于是想把它删掉。
在删掉这个念头之前,她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无数次删掉这样的消极思考了,只把所有积极的希望保存了下来。
苏月突然笑了。
“真好啊。”她说道。
伊雷疑惑地皱眉:“你在说什么?”
“我不会输了,就永远继续这个限时一小时的战斗。”
话音刚落,一把巨大的太刀从苏月背后出现,朝着伊雷竖直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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