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沙和石子擦掉。
崔夷玉筷子一顿,听着背后的水声和压抑着的吸气声,吞咽下饭菜,又对着门外唤了两盆热水。
双方动作都刻意放轻。
屋子里极静,隐约透着股不自然感。
等林元瑾将浑身上下擦干净,冷汗都出了三回。
但这也只是开始。
眼下天不算寒,却也说不上热,但林元瑾哪怕里三层,也禁不起坠崖之苦,伤口一道接一道,青红相间,浑身几乎没一块好肉。
原本崴折的踝骨倒是在她昏厥的时候被崔夷玉给正回来了,现在能正常移动。
万幸她护住了要害,还有匹马做垫背,身上大部分都是皮外伤,没出什么致命伤。
等林元瑾将自己所能看到的地方都处理完了,
崔夷玉不必她开口,先将煎好的药盛到碗里,转过身放到林元瑾手边。
见她用干净的被褥护住前身,唯独露出背后的伤口,崔夷玉拿起工具坐到了她的背后,目光如被烫到般收了收,又不得不落到狰狞的伤口上。
少女雪色的肩背纤细,腰部微凹,偏偏大片都是不知被多少尖硬的石头砸到的肿印血迹,如受凌虐,目之所及,触目惊心。
崔夷玉动作很快,捋开她湿润的发丝,尽力不用指尖触碰到她的脊背,偶尔触到伤口时感觉到她压抑不住痛而颤抖,又生疏地放轻动作,拘谨中透着些无从下手。
他以前既未曾接触过女眷,更不会给别人处理过伤口。
林元瑾疼得难受,手指掐着被褥,咬牙忍着密密麻麻的痛楚,泪腺如失了控,泪珠不断涌出眼眶滚落下脸颊。
崔夷玉好不容易敷好药,用布条压上她的后背,再递到她手上,来回几次缠好伤口,最后将衣服帮她拉了上去,扣好扣子,见她手腕尚在发颤,转手去拿桌上已能入口的药:“我伺候您喝药。”
林元瑾苍白着脸,张开口喝着无比苦涩的药,好不容易喝完,头又是一晕,若不是他如背后有眼般扶了一把,只怕要撞到床头去。
崔夷玉放轻动作,扶着林元瑾的后背和脖颈将她放到枕头上,
林元瑾经过这日颠簸,处理伤口费了太多力气,眼神逐渐涣散,实在没了力气,躺到了床上,只能迷糊地看着崔夷玉在一侧收拾东西,说道:“多谢你。”
崔夷玉身子一顿,注意到林元瑾迷蒙的目光似透着惧意与依赖,淡淡地说:“职责所在,贵人不必挂怀。”
无论是否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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