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麻的她每次落脚都忍不住龇牙咧嘴,所幸背对着这尊大佛,不用担心他看了碍眼。
宋谏之看她跟刚学凫水的鸭子一样,蹒跚的走到圆凳前,撑着桌子一副想坐又坐不下的模样。
他一双桃花眼中带了点笑意,唇角微勾,点评道:“明日进宫,你可别蠢得这般显眼。”
撄宁回头一瞧,这人眼里分明写着“看热闹”三个斗大的字。
她还是冷淡着一张脸,面上没什么颜色,确实有些宠辱不惊的意思,实则是装样惯了,心里已经在盘算这俩奶汁角还能不能吃到嘴里去,满肚子只添了三块云片糕,还是空荡荡的难受。
要是晋王殿下现在提溜着她后领晃晃,约莫都能听到响。
“多谢王爷提醒。”撄宁缓过劲来,扶着桌案艰难的坐下,第一桩事就是三口一个奶汁角,麻利的吃下肚。
但奶汁角做的外酥里嫩,一层金黄脆皮难能不发出声响,她察觉到头顶眼风凛冽的扫过来,不等咽完又把另一个囫囵添进嘴里。
撄宁一边嚼的满嘴一边顶着头顶的威压,含糊道:“叨扰王爷,妾身洗梳完便睡。”
她抬起头,宋谏之正歪靠在绣枕上看她,嘴角还挂着点嘲讽的笑意,那眼神撄宁可太熟悉了,她盯着剥皮上火烹烤的小羔羊时,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这人比她恶劣多了,面上十时有九都带着笑,却没有人气儿,生杀予夺,高高在上。
撄宁见他没说话,也不敢耽误,唤明笙进来,卸了凤冠和脂粉。心里头的鼓打了半天,架不住眼皮子发沉,她穿着白色中衣预备上床。
却只见晋王躺在床榻的正中央,合着眼不知是否睡着了。
撄宁只得悻悻的躺到南窗根的小塌上,披着嫁衣当被子。
她一边摸着身下咯手的席子,一边怀念喜床上暖和的狐皮毯子,情到深处,悠悠的叹了口气。
“在让本王听见一丁点响动——”
“我自己把舌头剜出来。”撄宁忙不迭的把话头截断了,躺尸一样死死闭上眼。
这一夜实在难捱,小塌本来只是供人坐着谈天的,除去一个小几,拢共五尺长的地方,撄宁蜷着身子缩手缩脚的睡了一宿,好在喜服厚重,室内又烧着地笼,还算暖和。
饶是这样,翌日醒来她眼下还是一片青色。
明笙边给她梳发边道:“王爷寅时三刻便出门了,奴婢算着时辰该进宫请安了。”
撄宁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捣蒜似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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