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纸就得五文,品质再好些的就得十文二十文,听着好似不多,然这是一张纸的价格。
一张纸一篇文章还写不下,可想而知读书有多贵了,至于让文人名家心醉神迷的澄心堂纸,那可当得一句有市无价。
曹婶娘如此做派,必然是这两个月里便宜纸笔无处寻,真去买了倍感肉疼,不由也跟着恨起了她阿爹柳掌柜。
柳云清想了想直接收下了:“婶娘别跟我客气,等过两日我再掌了店,你只管去寻我,我都给哥哥们留着呢。”
“好好!”得了柳云清的话曹婶娘不免欣喜,倒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倒也不急,你好好养着身子,旁的事儿都不要紧。”
告别了曹婶娘,柳云清又碰见了几个相熟的街坊,钱没花出去,东西倒是收了不少,到家正好喊了阿娘和妹妹们吃饭。
知晓这一桌都是街坊熟人们的心意,齐氏可叫孩子们记住旁人的好,以后得晓得报答。
今儿是个好天,辰时就晒得人身上犯暖了。
这个点儿正是官员们下了朝会去各衙门当值的时间,也是早市结束集市开始的时候,街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没人在意一个穿着素衣迭裙的小娘子,提着个小包逆着人流直奔开封府去了。
开封府知府张若谷骑着毛驴赶往衙门去,他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提着个油纸包,里头是几个玉楼的包子,内人这几日身子不适,他便也吃得简单些。
门前的差役见大人前来,忙上去替张大人把住缰绳,抬手扶着他下来。
这张若谷一只脚才刚挨着地,不知从哪儿蹿来一个小娘子,扑腾跪在他脚下就哭。
“知府大人,草民乃高头街柳氏书坊大娘子柳云清,要状告教坊司鼓笛部的虞莲娘子,抢占家产,雇凶杀人。”
“两月前草民曾落水昏迷不醒,昨日醒来便见那虞莲带恶徒闯入我家门又打又杀,家中书坊也被歹人所占,家父已然失踪月余,恐遭毒手,还请大人缉拿歹人,为我亡父做主、、、、、、”
这小娘子哭得跟唱得似的,吐字清晰,嗓音洪亮,气息悠长,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委屈倒了个尽。
原衙门前还算清净,这下子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都是看热闹的人。
汴京人多繁华,虽每日也发生不少口角摩擦,然这样耸人听闻的还是少见,自然是要瞧一瞧听一听的。
些个做买卖的精得很,挑着扁担便钻入了人群,叫卖饮子的、果子的,甚至有卖炒南瓜子的,竟全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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