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童年都支离破碎的白芷。
田承允或于子千的记忆只是被局部修改了一小段,白芷的记忆被删改得更多些,但从青少年时期开始也很少再断片了,而这名叫做严于宽的狱警的记忆……却是被完完全全地删空删光了。
“忿芜利用他掌握的诡异规则,将严于宽的记忆删成了一片空白,然后用自己的记忆填充进去取而代之,制造出了一个自以为自己是忿芜的工具人。”
“这个工具人拥有忿芜的部分记忆,继承了忿芜的部分思维方式,掌控着忿芜提供的部分诡异能力,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失去了曾属于严于宽的一切,他已经是忿芜了……”
“但是吹灯鬼不这么认为。”
抽丝剥茧,拼凑碎片,宁哲迅速理清了事情的大概脉络:
“吹灯鬼喊人是按此人的真实身份来喊的,即使严于宽打从心底里认为自己是忿芜,吹灯鬼喊他的时候喊的也是严于宽的名字。”
“可能是被吹灯鬼一直追着喊让他的心里产生了好奇,也可能是吹灯鬼模仿出的亲人声音唤起了他大脑深处残留的少部分属于严于宽的记忆碎片,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严于宽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一些怀疑。”
“尤其是在面对镜子看到自己的脸,以及工牌上的证件照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里或许有过一丝这样的想法——我难道真的是严于宽?”
在这个想法产生的瞬间,在他认为这个想法可能成立的瞬间,‘神’看向了这里。
忿芜修改记忆的规则让他打从心底里认为自己是忿芜。
不可直视之神的规则固化了他认为自己有可能是严于宽的认知。两种规则在大脑里互相碰撞,他疯了。
所以为什么吹灯鬼会追在严于宽的身后喊他的名字呢?
“因为他的运气很差,颠倒鬼刚被放出来,就把严于宽的性别颠倒成了女人。”宁哲叹了口气,往身后的一看,门口外面的走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间一模一样的厕所。
世界已经缩小到只有一间房间大小了。
“看来荼郁不是力竭了,而是知道‘这个’忿芜已经疯了,所以才不再做无用功,主动收缩世界,准备抽身离开。”
宁哲来到严于宽的身前,打算在诡异世界完全消失之前将他带走。这个人虽然疯了,但是他大脑里那些属于忿芜的记忆应该还是很有用的,即使那些记忆已经被忿芜本人筛查过一遍。
“嗯?”
宁哲将手拍上严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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