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吧。
宁哲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晚上21:22,距离零点还有四个多小时。
“得抓紧时间才行。”宁哲再次环视四周,夜里的篮球场静悄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连一个人都没有,黑暗而安静,静得有些出奇。
他迈动脚步,走到连接篮球场与厂房的走道前。
走道两头各有一扇沉重的铁门,全钢的金属大门被从内部锁住,宁哲试着推了推,没能推开。
这扇轻易便能把普通人拒之门外的沉重大门,对身负太易的宁哲来说其实不难过去,随便变个蜜蜂变个蝴蝶都能从门缝里钻过去,再不济变只鸟,直接走天上。
但宁哲思索过后,没有选择这么做。“从忿芜一直以来的表现看,他并不清楚太易的具体规则,甚至曾经还一度不知道太易的存在,这是我最大的底牌,也是他一直没有对我出手的原因。”
即使是撕破脸皮的现在,忿芜依然蛰伏于暗中,没有露出半点踪迹,这足以说明一些事情了。
宁哲又推了推门,铁门纹丝不动,或许该绕路?
不……或许不绕路比较好。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
冥冥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萦绕在宁哲的心间,看不见,摸不着,捉摸不透,理解不能,但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止住了宁哲离开的脚步。
就像是给出刁钻谜题的出题人会在你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坏笑着给你一两条提示,宁哲也听见了属于他的提示,有一个听不见的声音轻声细语地在耳畔告诫:
她说,门后面有‘路’。
“那是白芷的‘第六感’……”宁哲瞬间明白了这种奇异的灵感从何而来。
他下意识地侧耳倾听,想要将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听得更真切些,尝试几次后却都无功而返,只得作罢。
或许现在当场变成白芷就能稍微多听清些提示了,但在这里不适合,在不知道忿芜是否正悄悄窥视着自己的情况下,任何多余的举动都是在暴露更多的信息。
再者白芷的体能也不怎么样,孱弱的身体满是沉甸甸的累赘,不适合长时间的剧烈运动。
“呼……”
宁哲循着直觉弯下腰,双手扶着铁门单膝跪地,俯下身,透过门与地板的缝隙往里面看去。
门后面的走道没有开灯,入眼是一片漆黑,宁哲打起一支手电往门缝里照了照,走道两侧皆是雪白的墙壁,空空荡荡,唯有过道中央有一团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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