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吃掉了。
“怎么回事……”
眼睁睁看着两个孩童消失在视野尽头,姬汰浼的心中茫然无措,他来到井边,双手撑着井沿微微探出一点上半身,低头看着水面上的自己:
他的衣衫褴褛,不管是外面的衬衫还是里面的短袖都被王奶奶撕咬得破碎褴褛,鲜血淋漓,破烂的衣衫下裸露在外的却不是人类皮肤的颜色,而是一道道狰狞恐怖的伤疤,隐约能看见皮肉下面吊儿郎当的内脏。
自己从颧骨到下巴的半张脸皮几乎全部都被撕咬啃食,带血的牙床和包裹着肌肉纤维的下颌骨暴露在外,上半张脸是正常的,下半张脸却是披挂着残缺皮肉的骷髅,俨然一具出现在恐怖片里的僵尸或是丧尸形象。
这样一只恐怖的怪物站在面前,即使是成人也会吓得惊呼不已,但刚才的敬言和小蓉两个孩子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害怕或是担心的情绪,他们好像完全没看到站在棺材前面的姬汰浼,只是彼此嘀咕了两句棺材开了不吉利,就远远地跑走了。
“也许不是好像没看到,而是真的没看到……”
姬汰浼的心中泛起一股凉意,他转过身,看着被放在水井边沿的一半井盖。
他记得这口水井,上面的井盖是阴阳鱼的形状,一阴一阳分成两半,现在被放在地上的就是太阴当中一点阳的那一半。
姬汰浼蹲下身,在地上那一半井盖上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用锐器雕刻出来的‘早’字,他对这个字有印象,因为这是自己小时候学鲁迅先生用小刀刻在上面的。外婆家后院山上有一种方言发音叫做‘农农子’的野果,中文学名叫作南酸枣,是一种原产自琴州的南方野果,在中原地区很少见,后院那几棵是去琴州当过知青的外公带回来引种的。
南酸枣的果核很漂亮,可以做成菩提子手串那样的首饰,小时候的姬汰浼和母亲说好去了外婆家要一起上山捡酸枣,用枣核给妈妈和妹妹各做一条手串。但那一年被母亲带回羊牢村探亲已经是深秋近冬的时节了,错过了捡野果的季节。
满怀遗憾的姬汰浼效仿课本上的鲁迅先生,用小刀在外婆家后面的水井井盖上刻了一个早字,意思是明年一定要早点过来。
那是他记忆里最后一次回外婆家。
“也就是说……”姬汰浼的眼神微凝,看向了之前自己躺着的那口,放在屋檐下的棺材。
这栋屋檐下面摆着棺材的房子,就是外公外婆的家。
眼前盖着琉璃瓦顶的砖楼与记忆中曾和妹妹一起坐在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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