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因为当年自己心存一丝人性,心存愧疚,如今那一抹愧疚成劫罢了!
血来要合道,要的就是去了这一丝人性方能渡劫!所以才有了那位李秀,所以才有了灵毓真君,所以他今日才要留他一命,而非其他!
血来道君陡然大笑了起来:“是!这样不是很好?!我拿你勘破此劫,你拿我勘破此劫!我若先你一步,自然取你性命,你若先我一步,你杀我自然也是正理!秋长生,如何?”
秋意泊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行,我若叛门而出,我师祖知道了非得杀了我不可。”
“我还有一位师祖,是我爹的师傅,论辈分,他是朔云道君的徒孙,不然您费点功夫,也把他抓来?日日摆在面前,会更有意思。”秋意泊眉间一动,笑道:“不过我倒是有一计,道君不知愿不愿听?”
“什么?”血来道君饶有兴趣地问道。
“道君不如叛门而出,投了我凌霄宗吧,从此日日被人唾弃辱骂,日日擦拭我师祖墓碑本命剑,磕头忏悔,如何?”秋意泊看向血来道君,说:“若道君先勘破此劫,顺手灭了我凌霄宗,若我凌霄宗先勘破此劫,道君的命,自然就归我等了。”
血来道君居然还当真沉吟了片刻:“虽是调侃,但此举也并非不可行。”
秋意泊露出一点孺子可教的神情:“如何?道君也不必想着先灭了我凌霄宗,留下几个真君来,这有什么意思?道君登至高之位,便要至低之人来侮辱,否则哪里来的羞愧呢?”
血来道君颔首,陡然出手抓住了秋意泊的长发,将他狠狠地拽了过来,秋意泊只觉颈间剧痛,血肉活生生被撕下来一块,随即他就被松了开来,血来道君咀嚼着秋意泊的血肉,笑道:“天灵根,果然甘美。”
“是很好的提议。”血来道君猖狂地笑道:“可我不愿意!我生来低贱,凭什么千辛万苦登临道君后还要卑躬屈膝?凭什么!你可知我为何要杀朔云吗?”
秋意泊捂着脖子,痛还好,就是怪恶心的,他道:“愿听道君解我此惑。”
血来道君看着他,似乎在通过他看着朔云道君,他的目光阴暗,像是漆黑的深渊,里面有无数火焰在狰狞跳跃,秋意泊看到他这个眼神,就明白了。
——是不甘。
血来道君道:“不为什么,没有人该生而低贱,没有人该生而平凡,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朔云先我一步呢?”
秋意泊觉得他前面说的挺对,后面纯属放屁。
秋意泊的回答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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