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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这么一次,让他看看他的天命吧。
虽然嘴上说着不信,心里想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可到底还是想看看的。
秋意泊一哂:“还是赌大小吧,快一些。”
怪声道:“贵客既然想赌大小,那就赌大小。”
那真君近乎咬牙切齿地道:“你果然也是个伪君子!”
“我方才就说了,我就是个伪君子。”秋意泊神色平静,他挥了挥手,将所有筹码都送上了赌桌,灿烂的晶石将整张桌子都淹没了,“我赌开大。”
那真君手一挥,将一颗筹码送上了桌子,与秋意泊的混为一谈:“凭什么?我也赌大!”
“那我就赌小。”秋意泊说罢,怪声便尖笑道:“买定离手,落子无悔!第一局,开!”
摇盅摇晃了起来,秋意泊看着它,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随即轻笑了起来——心脏在跳,它在紧张,因为他的命也在这张桌上,一局定胜负,没有回头的路。
他还是紧张了起来,血液在加速,心脏鼓动的声音随着清脆的摇骰声变得越来越快,在他的耳边被放得无限大……心若擂鼓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儿,他已经几乎快要忘记这样的感觉了。
说句矫情的话,唯有此刻,他才觉得他的命是自己的。
其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赌桌上,而摇盅里装的是他的命。
好快乐啊。
秋意泊紧紧地盯着着摇盅,目光随着它的起落而起落,那真君见了嗤笑道:“我当你有多镇定!原来也是个怂货!”
秋意泊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摇盅。
这是他的命。
当赌徒原来是这样的滋味,怪不得有人流连忘返,沉迷于此。
他突然记起来他很久之前在燕京就想去找个赌坊赌一把,最后被里头污秽脏乱给吓得不敢进去,也不是真的害怕,就是嫌弃,最后还是跟澜和叔、明帝还有泊意秋一起在家里捏着鼻子搓麻将,还输得不要不要的——当时觉得挺好玩的,但也没太好玩,不过稀疏平常,只不过是图个有事情干,免得被劫数扰得天天想上吊罢了。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当年觉得稀疏平常了。
——因为他那时就已经不在乎区区的白银了,不过是白银,就算那会儿他不过金丹,他纳戒里随便一样天材地宝就可以换出如山一样的白银来,拿着一件不在乎的、随手可得的东西去赌,那当然是无趣的。
就像在路边看见一毛钱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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