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搭在白瓷茶碗边沿,抿了抿唇,“其实我这么决定,并非怕自己被愧疚折磨,而是每次提起婚事,公主便表现得绝望、心如死灰,我心里难受……也许,我在多管闲事吧。”
霍薇不悦道,“怎么叫多管闲事呢?我们将心比心,如果枫华是你,我是公主,那我希望枫华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而且我与枫华认识了快三十年,我们就是这样相处的。”
严氏也安抚道,“是啊,人生漫长,并非每一个决定都能马上得到结果、看出对错。有时一件事做完,当时石沉大海,但一算时间后,才会水落石出,看出得失,所以你不要太过心劳。”
“是啊,”霍薇也抱怨,“你这孩子,还不到双十的年纪,怎么瞻前顾后、优思过度的?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朝气,从前你是怎么当京城双珠的?她们不都说你们京城双珠鲁莽浮躁吗?”
“……”苏明妆。
严氏气得瞪了好友几眼,让她赶紧闭嘴,又急忙对苏明妆说,“别听你婶母的,她才是最鲁莽浮躁的。真是贼喊捉贼,驴不知自己脸长。”
苏明妆大吃一惊,满脸惊恐!
霍薇笑着对苏明妆道,“别怕,你公婆她年轻时就是这个德行,后来成婚后,才收敛。”
严氏被气红了脸,“谁年轻时是这个德行?哪次不是被你气的?”
说着,两人当着儿媳妇的面,斗嘴起来。
苏明妆第一次见两人这般斗嘴,惊讶过后,竟觉得可爱。
她用帕子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偷偷观战。
一边看两人斗嘴,一边想自己的好友——她希望玉萱公主幸福,不希望她对生活绝望。
还有……裴今宴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哪怕写一封信回来,也好啊。
……
苏明妆本以为会有很大风浪,但没想到,第二日,太阳照常升起、公主与质子照常来国公府读书、公主也照常来雁声院找她。
好像一切都未发生一般。
只是,两人默契地没再提此事。
就这样,一晃五日过去。
就在苏明妆以为,公主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按照皇上和皇后的安排,召公孙潜为驸马时。
清晨,玉萱公主却突然跑到她房间,把其他人赶走,之后盯着她,红着眼圈,欲言又止。
苏明妆猜到了什么,拉着公主坐下,之后握着她的手,柔声问,“公主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玉萱公主点了点头,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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