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顺手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位王爷曾经冷冷地俯视自己然后给了自己一个机会,那么自己此生都只能作为奴隶在魏国的某个地方劳累到死,而不会像今天这样站到这里,眺望着高丽的京城,清点着从高丽掠夺到的底蕴。
脖子上拴着绳子的感觉可真不舒服。
“大王,”有人走到他身后,“您等的人到了。”
大王--这个称呼真是难听,只有高丽王李宗衍那种废物才会安心做一个王,“大王”就像是搭起来的草台班子上,几个可怜人演的一出曲目里的戏词,完颜阿骨打在魏国追随那位王爷的时候曾经被同为亲卫的同僚拉着去看了几场,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他甚至连自由都没有,却总是为了那注定的结局而感到悲伤。
陛下,只有陛下才好入耳。
完颜阿骨打转身一言不发走下城墙,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等到的这个魏人会带来王爷的什么命令,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天意,他不敢也不能违抗,出发前青衫文士就说过,进攻高丽的过程会是金国与辽国彻底血战前最后的休憩机会,但这个机会是王爷给的,就好像扔给家犬的一块骨头,如果家犬会因为护食而呲牙,那么等来的绝对不会是有肉的骨头而是一顿会让狗知道谁才是主人的毒打。
但他没有想到来的会是这个人。
身形越发高大,脸庞越发硬朗的赵裕站在一堆面色不善的女真人中央,并没有因为那些熊皮的味道或者是人骨的装饰而皱眉,他依然是一身靖王亲卫的黑色军服打扮,没有佩刀,眉眼间已经看不到当初在蜀地青羊山上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这个原本在蜀王府都快养废的藩王之子,在走了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人以后,终于被锻打成了一把出鞘的刀。
完颜阿骨打站在门外静静看着,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许久之后,他大步走了进去,张开双臂热情地开口:
“我的兄弟!”
他比赵裕高一头,健壮得像是头狮子,赵裕也笑了,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却像是两块石头的对撞。
“好久不见,”赵裕说,“听说你在辽东混得不错。”
“我说过,有一天让你来东海作客,让你看看我的威风,可你一直没来,”完颜阿骨打松开赵裕的臂膀,笑道,“我留下了最好的酒,就等着有一天和你在东海畔一起喝!”
“那你还可以再多留一些日子,因为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法去东海了。”
“为什么?”
“因为这次从高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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