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分出了胜负,雄县这里的默契多半要被打破...
这么想着,负责传令的军官便急匆匆从城墙另一侧寻来,递上一份文书,陈平一手拿碗一手接过,只是扫了两眼,神色便凝重了起来。
他站起身,喝完最后一口汤,看着天边那再次集结起来,看起来又准备发动一次攻城的辽军,心中了然。
默契的做戏已经过去,最惨烈的攻防,要来了。
......
“所以,辽国的主帅真的逼他立下了三日攻陷雄县的军令状?”
遂城的帅堂上,随军的幕僚听完了锦衣卫送来的消息,看向负手站在沙盘前的顾怀,微微皱眉:“王爷,这是不是代表,那位萧山已经发现了萧平身上的蹊跷?”
顾怀思索片刻,摇头道:“应该只是有所怀疑而已,军国大事,但凡有了证据,早就把萧弘处决,然后趁这个机会大举进攻雄县,消息还能送出来,就代表只是起了些猜忌,但没落到实处。”
“难怪萧弘会主动让锦衣卫送信,请求王爷您让他攻下雄县,”幕僚叹道,“那我们是不是该继续陪他把戏演下去?”
军中无戏言,三日攻不下雄县,萧弘就得死,他不想死,但又不敢真的放手去攻,进退两难之下,才想到了来求顾怀,看起来也是真的没了办法,才艰难地在夹缝间求着生存。
他估计是想着自己还有用,一个雄县而已,顾怀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幕僚估计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敌方右路军主将是半个内奸这种事,的确值得一定的投资。
可萧弘和幕僚都没想到的是,顾怀连片刻的思索都没有,就摇头道:
“不行。”
他说:“如果萧弘攻不下雄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凡孤让陈平演一出戏,保留大军且战且退让出雄县,萧弘才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是那位辽国主帅的一次试探,一次想逼得萧弘狗急跳墙的闲棋。”
“可三日期限一到...”
“如果孤所料不差,萧弘不会死,”顾怀说,“但也会丢掉右路军主将的身份,这不是什么好事,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坏事,起码可以让咱们这位金牌小间谍好好想一想,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处境。”
他问了一个问题:“你们觉得,萧弘是个怎样的人?”
几位极通战事,颇有建树的幕僚纷纷沉默下来,细细思索着王爷问这句话的用意。
那位曾经是辽国年轻一代最出风头,人到中年却又处处碰壁,只是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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