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九庙祝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轻声道:“栖凤府与残狱府,两地劫烬高层,论太上长老,共有六位。”
“其中为首的,是从劫烬教主之位退下来的大老爷,已经被李神宗杀了。”
“如今还有五位,陆公不要忘了,后面这两位,可是从你手中栽培起来的。”
他转过身来,看着藤椅上显得黯然的老人,缓缓说道:“当年您老也认为,他们都是人族的脊梁,绝不可能有泄露人族机密的嫌疑,结果丰城出了大乱,损失惨重,那年闹了饥荒,死了多少人?”
陆公微微闭目,半晌过后,才涩声说道:“伱也认识他们,莫非也都觉得,是老夫识人不明?”
“当然不是。”
第九庙祝低声道:“晚辈知道,他们本性坚定,是为了人族,可以甘心赴死的人。”
“尤其是那位姓卓的老先生,他成为劫烬之前,在栖凤府城,任栖凤府巡察使之位,曾护送我等烧香人,出城接收镇物。”
“当时离得远,风雨骤起,耽搁路途,入夜之后,妖邪来犯,死伤惨重,仅存他一人独守!”
“他为了救人,推开一个少年,自己连肠子都被掏了一截。”
“当时他一手持刀,一手捧腹,把肠子塞进去,让我们先走,不用等他。”
第九庙祝自嘲地笑了一声:“谁能想到,这样的人,最后也沦落成了劫烬?所以,面对他们年轻之时,怎么能说是您识人不明呢?”
陆公默然不语,放下了手中的蒲扇。
“晚辈也知道,他们的古法隐患,一直都是您老帮忙压制,因此是没有疏漏的。”
第九庙祝,叹息说道:“但不管怎么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最后他们都成了劫烬的高层,被彻底污染了,无法逆转。”
“其实晚辈对韩征,也并不熟悉,但听过他跟李神宗的恩怨。”
“至于吕堂,当年我还是神庙的烧香人,尚未晋升庙祝,他作为护军统领,与我相熟。”
“他二人都是刚正不阿之辈,为求公道,哪怕人头落地,也不低头。”
“这种人能够受到陆公器重,我并不意外。”
“但若论正直、公义、舍生忘死之决心,那两位劫烬的太上长老,年轻之时,何曾弱于他们?”
“可结果又是怎样?”
他看着陆公,出声说道:“炼气境尚未完善,但是,就算摒弃古法隐患的忧虑!单说未来,您老可以保证,他们不会成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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