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而队伍因为马匹失散又一时无法回归大本营接受治疗,诺里斯想尽一切办法照料他们,最后六人中竟只有一人死亡,还是因为折断的肋骨刺穿肺部,这伤势在战地医院也无计可施。
有这样的经历,克雷顿已经将诺里斯视作自己的挚友。
他回报过他一次,现在还欠他一条命。
不过,诺里斯似乎有另外一套算法,一直坚持两人已经扯平了。
在乌伦死后,克雷顿·贝略的父母相继去世,但他无暇回乡操办丧事,只能由翠缇丝代劳。在那之后,他的部队终于得到了一次休假的机会,于是他便迫不及待地回乡,去完成自己作为儿子以及兄弟的义务。
而等假期结束,克雷顿重返军队时,却得知诺里斯被更上级的军官发配到了另一个队伍去参加特别任务,并且因为意外不幸牺牲。
现在看来,这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克雷顿知道军队的德行,尽管有规定要将死去士兵的遗体带回,但如果遗体的位置不确切,或者掉在一片生着疫病的区域,军官就会下令放弃继续搜寻,将这视作法条中的意外情况。
也许诺里斯就是在那时遇到了这样的困境,他没有死,但是失踪在了一个很难搜索的区域,而同行的人的尸体却被找到了,所以他也被放上死亡名单,等他恢复自由,却失去身份,只能重新想办法挣钱回国。
至于事实是否和克雷顿猜测的一样,一会儿答案就揭晓了。
马车在一处富人街区停下,这里是魏奥底的西区,离那栋市中心的“地狱大楼”不算远。
克雷顿从车上走下,迎面的豪宅只有两层,但极宽,外部装饰和他在萨沙市的房屋有些相仿,设计有一种老派的奢华感觉,并不张扬。
唯一独特的地方是在房屋在二楼墙壁外侧建立了一个类似神龛的平台,上面站着一个手执长矛的裸身女人,约有五尺高,完全由铁铸成。
克雷顿了解过各种文物的形制,一眼就看出那是个从船上拆下来的船首像。
看来诺里斯这几年是在操心远洋贸易。
几个沉默寡言的枪手站在门前,他们几乎不说话,也不怎么巡逻,但给克雷顿的感觉比之前遇到的安保都要更具威胁,他们看见诺里斯的仆人,便让开门前道路,让克雷顿和诺里斯的忠心仆人通过,又有一个仆人走近为他们打开门,
克雷顿真正见到此地的主人时,这个大富豪正闭眼靠在有软垫的单人椅上,长相相当庄重,神色则安详得好像再次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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