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霎那间都顿住了,郭映莽撞些,下意识开口继续道:“坏了,坏了!这人不会是来……”
张峒道匆忙捂住他的嘴:“不能再说了,不能再说了!”
——清虚进京之后,停留最久的地方是皇宫,除了面向长安百姓的两场开坛说法之外,清虚几乎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他留在京中仅仅二十多天,其中半数以上时间在大慈恩寺向寺内高僧请教佛法,几乎足不出寺。
除了两次入宫为皇上和娘娘以及宫中诸位修习佛法的王爷郡主等人讲经,其他时候此人大概率没有时间去往别处。
张峒道捂住郭映的嘴,用力摇摇头,示意再想下去就危险了。
两人就这么静默而对视着,许久张峒道松开手,叹了一口气:“要是能知道那日清虚和尚入宫到底和圣上以及姑母说了什么,又讲了什么经,那就一切都明白了。”
闻言,郭映抚掌道:“对啊,只要能知道那日清虚和尚到底进宫讲了什么,那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吗?咱们也不用在这里瞎想的。”
“这事,要怎么知道?”
郭映狡黠一笑:“好办好办,兄长你且跟我来。”
张峒道跟着郭映去了大慈恩寺。两人并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门进了后面沙弥住着的厢房。大慈恩寺乃是大唐疆土之内佛教鼎盛之处,眼下寺中居住着不下五百名沙弥,三百名受戒的和尚,一百名讲经说法的大师。
郭映先带着张峒道找了一间空禅房坐下,又出去寻了半天,终于找来了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和尚:“兄长,找到了,这位便是显贤师傅,乾元元年家父在黄河边遇到这位小师傅。显贤师傅博闻强识,过目不忘,又写得一手好字。故而寺中高僧论经时,经常由他来记录内容。”
郭映转头看向那位面目柔和沉静的年轻僧人:“显贤师傅,我记着六月的时候就是您陪着清虚师傅去宫中为圣上与娘娘讲经的?”
显贤看着性子很是内敛,他双手合十朝张峒道一拜:“阿弥陀佛,贫僧的确曾记录下清虚大师为圣上讲经的内容。”
郭映朝张峒道使了个眼神,张峒道随即笑了起来,朝显贤还礼笑道:“俗客见过显贤师傅。事情是这样的,我自和州而来,因家学对佛理颇有兴趣,当时曾在乌江县听过清虚大师的讲经,为其深深折服。这段时间滞留长安,对清虚大师的佛理佛法很是怀念,总想有机会再听听,若可以的话,能否请显贤师傅为在下讲一讲那日清虚大师为圣上讲经的内容?”
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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