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一声,“你不懂我。”
“我懂,”裴如衍眼神深邃,声音低沉,“我只是觉得,以岳父的格局与性情,抉择会和你一样,非但不会阻止越枭的身世公布,反而会促成此事。”
毕竟,谢欢与谢玄,本质上是两个极端。
裴如衍知道岳父看着冷漠,实则是个心软的人,至少比他心软。
即便岳父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已接受了越枭的存在。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陛下若对待谢玄与越枭的身份不公正,岳父自然会秉公直言,这无关于未来的越枭是否会对太子地位有影响,只在于岳父看得下去和看不下去。
裴如衍想的还要再多些,他不认为越枭能够对岳父造成威胁,不说处境与身份,单论性情,岳父一腔赤诚从未变过,光这一点,在陛下的心中就是天壤之别。
诚如夫人所言,越枭很聪明,这份聪明若在谢玄身上,陛下会很喜欢,而在越枭身上是截然不同的。
越枭流落在外多年,不仅聪明,心思也细腻,他会察觉生父对他的提防,他会难过,然而一个从未得到过父爱母爱的热人注定是缺爱的,此时,若身为亲兄长的太子能够站在他的那边,补足他的缺失,点亮他前行的路。
再如夫人所言,一个王爷远比一个普通的臣子力量更大。
倘若越枭往后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将聪明用在正道上,那也算是物尽其用。
不过,裴如衍心里的这番话,多做的思考,并未对谢桑宁严明。
他看着她目光清亮,似乎她只是单纯地希望一家和谐、将来不再有位高权重者鱼肉百姓。
裴如衍看着她两颊的小漩涡,自己亦被感染,笑意更深。
他转身踏入屏风后,快速换了身衣裳,随即就要出门办事。
事情的发展在意料中,但顺利的程度远超意料。
裴如衍在余嬷嬷那一问询,便问出了因果,巧就巧在,余嬷嬷真的认识当年为皇后生产的嬷嬷,接生的嬷嬷也是宫中资历深厚的嬷嬷。
时隔太久,可余嬷嬷从未忘记自己的好友,在被问起时,还有一种“该来的终于来了”的感觉。
向来严厉的余嬷嬷,面上既激动又沧桑,主动跪在裴如衍面前,“还请世子为亡人做主!”
根据余嬷嬷描述,宫中寂寥,宫人都会结交自己的好友,她与李皇后的接生嬷嬷——楚嬷嬷交情甚笃,楚嬷嬷在皇后生产当夜便受到了威胁,原是打算一辈子守着秘密的,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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