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
相瑛跟着流放队伍进来,看见被推倒的香火箱子,早已经被踩烂。
唯一值钱的山神铜像,不知被谁割走了头。
小小的庙里,该抢走的都早被拿走了。
兵卒们拽着马在野湖泊边上饮水,相瑛就也带着孩子们和相离过来。
她先帮三小只洗手洗脸,又把他们打结的头发散开,搓洗一遍。
林菱香自觉来到相离身边,掏出帕子在湖水里涮了涮,柔弱细白的手就伸过来,要给相离擦身子。
相离急忙抬手制止:“林姑娘!不必了。”
林菱香清澈的眼睛瞧着他:“长公主说过,您的伤口每天要擦洗上药,避免化脓。”
相离温俊的面孔,神情看似如常,可耳根却已经红了。
“你……你是女子,与我非亲非故,不该这样麻烦你。”
林菱香一愣,淡淡笑了:“如果我不帮忙,等会长公主就要来给殿下擦洗,她也是女子。”
相离看向不远处的相瑛,她正忙着照顾三个孩子。
他不忍让妹妹如此辛苦,只道:“我自己来,你把帕子递给我。”
林菱香交给他,相离擦了身上和腿。
忽然,林菱香道:“后背的伤口也要擦一遍。”
她自然而然地拿走帕子,走到他背后擦拭。
相离觉得不妥,可再说,就显得矫情。
想了想,他还是抿唇道:“多谢。”
“我才要谢谢殿下,让我能帮到长公主,为我的家人换来饱腹的粮食。”
那边,相瑛正在给相秀秀搓胳膊,小丫头忽然喊了几声疼。
相瑛仔细检查,发现她露出来的胳膊和后脖颈都晒红了。
这是要晒脱皮的节奏!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皮肤,也是微微刺痛。
只要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晒红了。
相瑛拧眉,只觉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还没走到南越,就晒死了。
空间里只有草药可以敷,但只要是白天,太阳就当头照着,总不能一直敷药。
她抬头一看,湖中心好几簇野荷花,圆盘荷叶宽阔鲜绿。
“桃雪,你带着他们三个在岸上等我。”相瑛说罢,毫不犹豫地跳下湖水。
“哎!长公主!”
哗啦一声响,惊动了周围的人。
犯人们纷纷震惊,围到湖边,七嘴八舌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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