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关切,宗守渊越愧疚,声音哑得厉害,“毒性已经解了,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这些天,我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委屈?”,年荼愣住,下意识摇头,“没有啊。”
白天有小猫咪玩,夜里有灰狼暖床,无忧无虑没什么操心的事情,日子过得像神仙一样,哪里委屈?
她的神色十分认真,宗守渊却并不相信,轻攥她纤细的指尖,“我都已经知道了,厨房有人克扣你的饮食,还敢不给你送饭。”
好不容易才将年年的身体养好一点点,就有人趁他不在阳奉阴违。
宗守渊面沉如水,浑身笼罩着低气压。
“我保证,一定处置好那些人,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一边说着,他起身跪在地上,脊背挺直,上半身伏低,是一个请罪的姿态。
那些下人固然可恶,可最无法原谅的是他的疏忽。
年荼眼睁睁看着他刚治好的膝盖落到地上,忙不迭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不怪你,不是你的错”,她终于明白灰狼从刚才开始到底在难过什么了,无奈地摇摇头,“是我叫丁总管不要告诉你的。”
当时她以为灰狼在忙着处理公务,担心打扰他,后来干脆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那些人也没再怠慢过她。
一点小事而已,丁总管就能处理好,何必告状?
“这些事是陛下告诉你的?”,年荼眯起眼眸,见宗守渊点头,便故作疑惑,“他怎么知道?”
“……”
宗守渊浑身一僵。
即便和谈空凛再不对付,他也明白皇室秘辛不能向外透露。
于公,他该隐瞒,于私,他也不想让年年知道她喜欢的那只狸奴就是陛下。
“他是、天子,府上的、事,在他那、没有、秘密”,宗守渊含糊其辞,一紧张起来,又开始结结巴巴,心虚写在脸上。
年荼忍着笑意,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
一个两个都跟她装傻,那她也继续装傻好了,不急着戳穿棉花糖的身份,反正着急的不会是她。
“中午是不是没吃饱?”,她又扯开话题。
食盒的装的是灰狼一个人的饭,两个人争抢,必然都只吃了个半饱,生了满肚子气。
一说到这个话题,宗守渊就感觉到委屈。
这是他第一次吃到年年亲手做的菜,竟然就被人生生抢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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