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的物价也算正常,但是如今家里面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全靠着张氏——就是原主的养母给人家浣洗、缝补衣服挣些银钱。
养父断腿、家中还有个儿子的情况下还舍得给原身这个“天煞孤星”花钱,已经算是十分好了。
余渺张开嘴吃下张氏喂到嘴边的鸡蛋,她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现在身体状况可是死里逃生,再不补充点蛋白质,真怕熬不过去了。
张氏沉默着,一口一口给余渺喂着鸡蛋。
碗空了之后才放下手,两人相顾无言片刻,张氏才开口:“这事情确实是你做错了,我们余家扪心自问没有对你不好的,何至于偷钱逃走。”
声音沉沉,但是语调平静,像是只是在陈述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
但是余渺却下意识酸了鼻子,原身对这养母感情看来深厚,也不枉张氏总想着这个女儿。
“娘,她们说我是煞星,我不想连累了你们……”
说起这个张氏也沉默了下来。
村子里面流言四起,不过好在也就是余家自己出了事,没连累到旁人也不至于当面指责她,不过只是背后说些闲话而已。
“什么煞星不煞星的,余家什么时候相信过这些话。”张氏低声喃喃道,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余渺听的。
但是余渺大抵猜到一些,余家再往上数,原身的曾祖爷爷都是读过书的,周氏虽说是个女子,却不是大字不识。
“村里人都说,婶婶和堂弟也这么说,我实在不忍心连累家里,不如我自己出去谋些生路……”余渺补充道,原身的情绪上头,她也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天煞孤星”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原身在外挖野菜捡柴洗衣裳的时候总能遇见他们,难免说些闲话。
余家养父此前并没有儿子,又因着做木工慢慢攒起来了一些家产,余家二郎就将主意打到了大房身上。
刚好堂弟余江泽正好是启蒙的年纪,便总催着让大房供着堂弟去读书,将来也好继承二房的家产再顺道给他们养老。
算盘打的啪啪响,祖母周氏心里门清,也不偏帮二房。
二房心思不正且贪得无厌,两兄弟平日能帮扶得上就相互帮衬着,帮扶不上也莫要因为这些东西结了仇才是。
恰巧有人牙子经过,便把原身买了下来,想着日后就算是立女户也好过让他们时时刻刻惦记,最后伤了亲兄弟的感情。
余大郎在服役修桥的时候发生意外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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