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编辑说写得太尖锐,犯了忌讳。」
李村葆尴尬道:「他们不敢发。」
「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不敢发?」
方言饶有兴趣,让他说说。
李村葆一脸严肃道:「这是我有一次到前线部队采风的时候,听战士们讲的,一个从农村入伍的连队干部,家里条件很困难,欠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账,他在上战场前,在写给妻子的信里交代,如果自己战死了,要坚强地活下去,家里欠的账可以用抚恤金来还……」
说到此处,眼眶微红,哽咽了下。
方言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村葆说自己把故事讲给编辑们听,但不愿意发表,只把另外两部作品挑走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我们部队作家是有规定的……」
「理解理解。」
方言摆了摆手。
部队作家的稿子要优先供给军队出版社。
「谢谢您的理解。」
李村葆难为情道:
「就剩这个了,但问题在于触及到阴暗面,不知道您要不要?」
「要!为什么不要!」
方言斩钉截铁道。
「这,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们《十月》要了!」
「您可要想好了,如果真的把这个故事发表了,您和《十月》可能要承担一些风险。」
「恐怕不只是风险,还会是风浪。」
方言反问道:「关键你这个作者敢写吗?」
「敢!您要敢发,我就敢写!」
李村葆说:「不瞒您说,本来我最想写的就是这个,再听完您讲的军事文学新理念,我就更想把这个故事写成,发表出去。」
「你这个作者都不怕,我又怕什么呢?」
「你要是敢写,我就敢发!」
方言不以为然,我怕风浪大?
你忘了我方小将以前是干什么的!
《大秦之裂变》的风浪够不够大?
《苦恋》的风波够不够大?
风浪越大,鱼越贵!……
跟李村葆签署约稿合同之前,方言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章守仁和张仲锷,毕竟,一个是副主编,一个是中长篇小组组长,全都是自己的上级,必须听听他们的意见。
「你们觉得怎么样?」
「岩子,我觉得不妥。」
张仲锷不想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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