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用半匹,把这一匹都给您送去就是。”那个年长的太监说,“总之账上记得清楚,不会错的。也免得你再费一趟事。”
“既然公公说行,那就行,只是让赵公公受累了。”温鸣谦说。
“娘子太客气了,不过是顺手的事。”姓赵的太监说着就把那匹布扛在了肩上,“这地方多少有些晦气,娘子不要久站了。”
走在路上,温鸣谦自然要和赵公公说话,又无别的事可聊,就顺口问起了花嬷嬷:“这花嬷嬷怎么突然没了?小月回去跟我说,还把我吓了一跳。”
“谁说不是呢?这婆子平日里精神着呢。”赵公公也说,“是静妃娘娘宫里的人到这边要东西发现的,也是吓了个够呛。”
“平日里没听说她有什么病,没的可真突然。”温鸣谦说,“真是生死无常啊!”
“唉,多半是急病吧!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赵公公也跟着叹息,“其实说到底,她这样结局也不算是坏了。再老一老,身上七病八痛的,丢到浣衣局里去等死,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似我们这样无亲无故无后的人总是这样可悲,比不得娘子你,有那么出息的儿子,又得皇后娘娘的青眼。真是前世里修来的福气。”
这赵公公说到后来倒忍不住伤感起来。
“公公也不要担忧,如今你在宫里派的也是当用的差事,再带两个有良心的徒弟,晚年也是一样有人照顾。”温鸣谦说,“只要结下的是善缘,并不在于是不是亲生的。”
“娘子这话说的在理。”赵公公点头,“我现在倒是有两个小徒弟,虽然笨笨的,可都是实心的人。我也是从心里头疼他们,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没了爹娘被族人卖进宫里来的,苦命哟!”
温鸣谦和他说着话便回到了住处,小月听见动静连忙掀起帘子,那赵公公便将纱扛了进去。
温鸣谦留他喝茶,赵公公说还有事忙着呢,就不逗留了。
温鸣谦就给小月使眼色,小月就拿了一点吊钱给赵公公说:“叫您受累了,这个拿着喝茶吧。”
赵公公推辞了两句收下了,小月又把他送出了门。
回来说:“这个赵长明倒是个实在人,从不做为难人的事。以后他要是管着花嬷嬷那摊事倒好,咱们去要什么也方便,不用担心被歪缠。”
“回头我跟于大总管商量商量,看看可能不能。”温鸣谦也觉得这赵公公人品不错,心思还算忠厚。
“娘子要去说一定能成的,”小月道,“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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