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狠毒到了这种地步。
“老爷,你也看到了。陈有德品性低劣到如此,他说的话如何能信得?
库房里丢失了东西,仅凭一面之词便认定是朱大顺做的,将朱家三口赶出京城。
甚至因此连带上我也有嫌疑,可真是一场不白之冤。
虽说那东西是只有我在家期间遗失的,可反过来想,我至于那么傻吗?明晃晃监守自盗,难道是怕自己在这府里能待得长久?
说句不好听的,虽说朱大顺是我调上来的,可这府中上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一个新来的下人,居然能顺利偷盗再销赃,这是有神仙在暗中相助吗?”
温鸣谦将矛头从陈有德身上转到库房失误的事上来,犹如杀了一个回马枪。
因为宫诩本来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就是她指使的,甚至根本不听解释。
如果因为这件事来找他,他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固执己见。
这就好比智子疑邻的故事,他认定是谁偷了东西,只会越看越像。并且从本能上相信与自己亲近的人,而排斥同自己疏远的人。
莫说宫诩一介凡夫,历来多少英明的君主,智勇的英雄,都难逃谗言的蛊惑。
何况宫诩对宋氏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而对自己则厌恶至极。
在此等局面之下,就得用非常之法破局。
张妈痛殴陈有德,陈有德不甘受辱,自然要让宫诩责罚张妈。
有他带着张妈来见宫诩,自己也就能顺理成章地赶来。
并且宋氏等人也不会防备,因为他们也想趁此机会惩治温鸣谦主仆。
却没想到,自己这方是有备而来。
当众揭穿了陈管家的底细,将他忠厚的假象打得粉碎。
温鸣谦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掷地有声。
这一次宫诩没有再对她怒目相向,而是默不作声。
“陈有德,库房失窃的事是否与你有关?”张妈咳嗽了一声,眼睛漫过了杨婆子。
杨婆子身上不免有些发冷,她和管家原本是一伙的,可这个时候只能弃卒保帅了。
“陈管家,小夫人对你可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杨婆子边说边紧盯着陈有德。
这件事陈有德最好全认下来,别连累他们。
陈管家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宋氏,一句话没说,把头低了下去。
宋氏有些坐不住了,她原本只想静观其变,适当的时候再扇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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