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药粉,是闹羊花与风茄,闹羊花有致幻至麻之效,风茄则有剧毒,是效果极好的迷药,凶手应是先袭击了付姑娘,后以防万一又用了迷药。”
微微一顿,她又道:“若我所料不错,付姑娘体质与旁人不同,对此等致迷之药多有抗性,这也是她为何能死里逃生的关键。”
柳氏听的惊讶,“姑娘说的不错,多年前阿慈意外受伤,彼时大夫以麻药为她缓解,却全无作用,当时便说她体质与旁人不同,姑娘好厉害!”
姜离不知如何接话,这时裴晏下了定论,“迷香、颈伤,前几起案子的作案手法亦是如此,可以肯定,付姑娘遇见的,正是那新娘屠夫!”
柳氏倒抽一口凉气,“天啊,真真是那恶贼!阿慈竟是从他手中逃出来的!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付晟也胆寒道:“此番是阿慈命大。”
姜离心腔微窒,又继续道:“她唇角、颊侧有淤伤,乃是人为暴力所致,额头、肩头、腰侧的淤伤则像是撞在硬物上,尤其腰侧的淤伤成条状扩散,像撞在类似桌沿之地。她左手无名指指甲断裂,右手手背和小臂有抓痕,可能与凶手拉扯搏斗过,此外,她小腿、脚跟、脚踝皆有条状擦伤,可能被人拖拽,也可能是她逃跑时留下,有几处擦伤还见了血,像是被某种尖刺划伤……”
她语声一定道:“如今时节,我只能想到一种常见且可用药的刺——皂角刺,此物有消肿祛毒之效,常生于向阳且不缺水的坡林路旁。”
裴晏适才已检查完付云慈沾满污泥的衣物,闻言拿过一旁放着的桑皮纸,上前道:“姑娘看看,可是此物?”
姜离定神细看,“不错,是皂角刺!”
桑皮纸上仅是几截断裂的红棕木屑,若是常人,只怕认不出这是何物,但姜离医术高明,精通药理,由她鉴定自不会错。
裴晏收好证物,又沉眸看向后厢,“付姑娘在玉真观碑林失踪,后又逃回竹林,那凶手行凶之地必不会太远,她失踪时所见所闻,待她醒来便可大白,但今夜雪下的大,积雪会掩盖痕迹,等她醒来再去找遇袭之地便已来不及了,我趁夜先往玉真观走一趟,能争一时是一时,你们在此等付姑娘醒来。”
付晟欲言又止,“世子——”
裴晏定声道,“伯爷放心,我只带九思与十安。”
九思与十安是裴晏亲随,付晟一愣神的功夫,裴晏已告辞出了门,付云珩一看,跺脚道:“这么大的雪,不用衙门的人,那要找到何时?不成,父亲母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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