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在最后面,也最是年轻的老师眉心一挑,身子微微前倾,“今日是为那个女眷来的?”
那年轻人眼睛格外亮,一笑起来,眉眼清朗。
江芸芸皮笑肉不笑:“正是,我妹妹体弱多病,大哥过了科考,正式迈入科举之路,自然是全家都高兴的好事,为他祈福是我们这些做弟妹该做的,只是如今事情尘埃落定,我妹妹也该享受一下这个喜悦。”
“好一个伶牙利嘴的小童。”那人抚掌,眨了眨眼,促狭说道,“好似一只小牛犊。”
江芸芸并不理会他的打趣,盯着江如琅,态度谦卑:“大哥若是明年考上举人,自然还有祈福的机会,还请老爷让我接渝姐儿回来。”
几人说话间,有小厮匆匆而来,骤一见到江芸芸,脸上顿时露出见鬼的表情。
“什么事情如何慌慌张张!”江如琅迁怒着。
那小厮嘴角微动。
“看来仲达的东西真的坏了。”最年轻的小先生托着下巴,笑说着。
那小厮脸上藏不住事,面露惊讶。
被他打趣的人却脸色瞬间阴沉。
“江老爷。”一直没说话的中年人终于开口,“大公子过了科考是自己的本事,何须祭拜鬼神。”
“是是。”江如琅脸色发白,胡乱应下,“都是小妇人不懂事,卢老师不要生气,黎先生也消消气。”
“这些礼物不必准备了,祈福是为敬畏鬼神,祭拜祖先,我与大公子不过是师生关系,称不上这样的厚礼。”卢通口气硬邦邦开口。
“得病寝衽,畏惧鬼至,还是卢先生看得清。”江芸芸说着风凉话。
小先生眼睛一亮:“小小年纪竟还读过王充的订鬼。”
江芸芸眨了眨眼,没说话。
快餐文学的现代人,只会这一句。
“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去把楠枝找回来。”中年人脸色不豫,起身准备离开。
江老爷连忙起身,连忙说道:“马上就午时了,不若一起吃个饭,小儿拿功课马上就回来了,还请黎先生指点一下。”
黎先生摇了摇头:“令郎自有老师,何须我来指手画脚。”
江老爷脸色大变,正打算说话,卢通便顺势拦住他,对着他摇了摇头。
“你倒是大胆。”出门前,那位黎先生低头,打量着低眉顺眼站在一侧的江芸芸,“王仲任盛矜于己,厚辱其先,你学其知,不可学其性。”
江芸芸迷茫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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