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去,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啊!
李虎叹了口气,文官瞎闹腾,结果折腾自己,这么热的天还要出门,命苦啊!
李虎站了起来:“琥珀~”
“哎。”
“把我官服找出来,我要进宫一趟。”
在京城此时是烈日高照,在这里却是狂风后的雷电暴雨。
淙淙大雨中,黄河发出令人心悸的咆哮声,一人来高的涌浪,从河心汹涌拍来,在大堤上激起一丈多高的水花,震得整个大堤都在簌簌发抖。
雨幕中,无数的民夫和兵丁正在抢修堤坝。
俗话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河南河道衙门大大小小百余名官员被砍了脑袋,让整个河南官场风气得到了整顿,上至河南巡抚,下到微末小吏,全都来到黄河大堤上修堤了。
北静王水溶、贾政和河南巡抚等人更是吃住都在设在堤上的毡棚内。
毡棚里,贾政实在是累得乏极了,不一会儿就躺在竹椅上沉沉地睡了过去,顷刻间已是鼾声如雷。
门帘一挑,周瑞拎着食盒进来了,望着满脸满身泥水的贾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受的神色,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贾政身边的竹凳上坐了下来。
突然,一声炸雷,下地了,好像就炸在毡棚外!
贾政被惊醒了,他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擦去嘴角的涎水,掏出怀表就着昏暗的光线看了看,表上的指针停了!
周瑞说话了:“这表应该是进水了。午时刚过,老爷再歇息一会儿吧。”说着揭开盒盖,从里面端出一个瓷盅,揭开了盖子,“这是刚熬的参汤,老爷趁热喝了吧。”
贾政:“哪来的参汤?”
周瑞:“开封府的几位士绅见老爷和北静王爷这几日实在是太辛苦了,便送了几支人参来,专门孝敬老爷和北静王爷.也算是为朝廷分忧了.”
贾政脸一沉:“为朝廷分忧?他们要是真想为朝廷分忧,就该派人来修堤!”
周瑞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是北静王爷的事,老爷犯不着与他们置气。”
贾政微微一怔,接过参汤慢慢喝了起来,一边又问道:“北静王爷呢?”
周瑞:“说是昨夜刚修好的那段堤坝又崩塌了半边.”
贾政端着参汤的手一抖:“塌了半边?”
周瑞面容凝肃地点了点头。
贾政也顾不得喝参汤了,立马站了起来,然后喊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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