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欧夫人以前是好,可现在身上那个味道,远远闻了都想吐,脾气也坏了,人越老越没有德行了’。
她脑海忽然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是啊,都这样了,谁都瞧不起,当面不说,背后也说。还拖累那口子,让他丢人……与其等着德行败完了,折磨地不成样子再死,还不如现在死了呢!’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再也压不住,尤其是身上的痛苦,仿佛在催促着欧夫人解脱,让她的想法一点点变得坚定。
这个时代,普通人家寻死,多是上吊。
欧夫人选了几件最喜欢的衣服,打算像平时一样,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上路。洗罢澡,穿戴整齐,找来绳子拿在手里。临了,想起来还要梳个头,决不能蓬头垢面,将乱发仔仔细细的抿齐在耳根。
然后,对着一面小小铜镜看去,这时恍惚中看到,镜子中一根绳子从她脖子上绕过耳边往上吊着,眼睛睁大着,舌头舍得老长,鲜红鲜红的。
“啊!”她吓得一下丢了镜子。
“我听说,人若是想死,就会有鬼跟着人三天,我这是被鬼缠上了?不过我本就是要死了的,也不怕。只是,吊死的人原来是这种样子,真吓人,我这样死了,会吓着他,女儿看了,也会吓着女儿。”
欧夫人想了想,决定不上吊了,当然,并没放下寻死的念头,而是准备换一种方法。
今日,秋高气爽,天空飘浮着云朵,太阳不烈,在云层间时隐时现,她去往城外找了一蓬黄连,避着人带回来,可在胡同口还是遇到了方草儿等人。
回到家中,欧夫人拿出一个罐子,把黄连煎好,倒在一个碗里,身上的痛让她一刻也不能等,实在太烫,就用两个碗倒来倒去,好让黄连汤好些凉下去,最后实在等不及了,没一会儿,端起碗一仰脖子,一大碗黄连水喝得一干二净。
为免欧夫子发现,她拿出黄连渣子,丢在外面,又将罐清洗了,走进房里,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等死。
黄连这种东西,有着剧毒,吃了必死无疑,肚子很痛,要痛两三个时辰,直到肠子断了,人也就死了。
欧夫人躺在床上,思绪游离,想起三岁夭折的儿子,又想起没养活的那个女儿,最后又想到欧夫子:‘他是个好人,从没打过我,这些年,连架都没吵过了,是我没福气了。’
腹中阵阵传来的剧痛,让她捂着肚子,额头渗出汗珠,可仍咬着牙不说话,看着窗外,那轮极大的像是蛋黄一样太阳缓缓落山,几丝灿黄色薄云如轻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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