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沉元辅与本都督恰巧在观摩三千营演练,得知腾骧四卫校场骚乱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相信你也知道军中动乱乃重罪,陛下到时候要追责下来后果严重,还是趁早说出原因,说不定元辅还能在陛下面前说说情。”
朱仪语气平澹的在一旁劝说着,他今日跟随沉忆辰一起前来,除了统帅三千营的兵马外,很多时担当着一个唱红脸的角色,把这出好戏给推进下去。
否者仅有沉忆辰单独唱白脸,威逼利诱的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听到朱仪这番话,王诚立马就顺坡下驴的回道:“朱都督,腾骧四卫的饷银财部确实仅掺杂了三成宝钞,可中间差额并非是咱家或者御马监贪墨,而是内相曹公公抽调了一部分军饷,咱家没办法不得不用宝钞给顶上。”
如果说之前军饷差额的消息,仅仅让在场腾骧四卫将士们哗然,那么曹吉祥抽调军饷的消息一出,简直如同现场投放了一颗重磅炸弹,众将士满腔怒火再也压制不下去。
“老子就知道没有空穴来风,曹吉祥拿了吾等的卖命钱!”
“五军营被曹门四虎跟番将把控,还抽调这么多银子填进去,难道曹吉祥是想要做第二个王振吗?”
“卑职家中妻儿老小嗷嗷待哺,就等着这份饷银养家,还请沉元辅主持公道!”
“没错,求沉元辅主持公道!”
混乱的怒骂跟不平声,逐渐统一成为向沉忆辰请命。王诚见到这场下众望所归的期盼,哪怕明知道这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依旧心中浮现出了一种隐忧。
沉忆辰的威望太高了,如果今日讨饷成功收买人心,那么将没人会记得自己的功劳,腾骧四卫恐怕会唯他马首是瞻。
虽然从跟沉忆辰合作的那一刻起,王诚就明白自己不可能再拥有王振或者曹吉祥的权势,但人在权势跟野心这条道路上,始终充斥着一种不满足。
如果有机会清除曹吉祥在腾骧四卫的势力,谁不想取而代之呢?
“那为何腾骧四卫中蒙古将士能拿全饷?”
借助全场将士的愤怒,沉忆辰趁势向王诚问出第二个关键点,他要让腾骧四卫的将士们明白,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
“他们的饷银……是内相监督发放的。”
听到这话,在场一种绯袍大员脸上表情很玩味,很多人都知道曹吉祥当年边关监军,养了一批番将悍卒在军中充当自己的私兵。
只不过这种事情并非个例,边疆将领或多或少都做过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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