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一样,何文渊担任礼部尚书文官首领,当即就选择向沉忆辰开战。但凡有点政治手段,都会明白徐徐图之的道理,像是沉忆辰失败后汲取经验,积蓄实力隐忍了胡濙数年才出手。
就这水平,凭什么跟沉忆辰政斗?
但是真正压垮何文渊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底下这群言官清流的跳反,而是这次弹劾事件发起者杨鸿泽向皇帝呈递的“认罪疏”。
沉忆辰写完《公仆疏》送给报社发表后,他选择来到了杨鸿泽的值房。
面对沉忆辰的到来,杨鸿泽没有流露出过多意外的神情,相反很澹然的站起身拱手道:“沉中堂是为了弹劾一事前来吗?”
“是,也不是。”
“那何为是,何为不是?”
“弹劾一事其实我并不看重,更多是想要与你谈谈心。”
说出这句话,沉忆辰的心境有些复杂,杨鸿泽是自己的科场同年,按照明朝官场的运行规则,两人理应互相扶持携手共进。
可从始至终,两人都处于不同阵营敌对面,几乎没有好好敞开心扉交流过。
换作是以前贺平彦那种利欲熏心的野心家,沉忆辰是没有任何兴趣与之谈话,更不惧成为敌人。但是这么多年与杨鸿泽相处下去,沉忆辰很清楚对方本质并不坏,同样有着忧国忧民的责任感,只不过选择的方式与自己截然不同。
“谈心?没想到沉中堂有如此雅兴。”
“不过我更好奇,你为何对于弹劾之事表现的如此轻松?”
单单是同为阁臣的内部弹劾,就足以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更别说还有礼部尚书率领文官集团跟科道言官加入占据。大明历史上遭遇如此大规模弹劾的高官,意味着在官场已经没有没有了生存空间,几乎无一幸免向皇帝呈交了致仕奏章。
杨鸿泽的疑问,让沉忆辰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道:“如果你我之间存在一场赌局的话,稳操胜券的赢家会紧张吗?”
“沉中堂认为自己是那个赢家?”
“当然。”
“理由呢?”
“尔等发起弹劾之前,户部就已经收到了超过八成科道官员的外派申请,人心其实并不在意你们那边。”
户部尚书年富是沉忆辰的自己人,申请数据除了少数几名高层外,外界自己是无法得知。这不仅仅包括杨鸿泽,可能就连科道言官本身群体,估计都没有想到身边有如此多的“反骨仔”。
表面上痛斥沉忆辰,背地里却“投靠”沉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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