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的刃划过黄叶,片片落叶绝望地挣扎翻舞,终坠落在地上死去。
星辰透着几分冷意,毫无神情地看了一眼叶子,便又站到了窗户边,窥向床榻之上的人。
张达摩缓缓地睁开眼,一张脸较之九日前老了太多,隐隐的疼痛时不时敲到神魂之中,让张达摩忍不住发出呻吟。
趴在床边照料的长子张求知被惊醒,赶忙抓住张达摩的手询问:“父亲,你总算醒了,感觉可好些了?”
张达摩强忍着疼痛缓了几口,声音低弱且沙哑地问:“我睡了多少天了?”
“九天了。”
张求知眼神中满是痛楚。
被锯断腿之后,父亲虽然被抬了回来,可这断腿是重伤,哪那么容易好,尤其是大夫,一听说是给张达摩治看,直接就拒绝了,给钱也不来。
洪洞人现在谁不知道,张达摩就是二十年前赶走镇国公一家人的罪魁祸首,他的腿也是镇国公给锯断的,谁为了一点钱得罪镇国公,谁也不干啊。
不得已,张家只好烧了烙铁,这才止住了血,不过就是这一折腾,张达摩几乎没挺过去,昏死了过去,紧接着又是高烧不断,若不是张家人乔装打扮买了药草,估计张达摩也该去见达摩师祖了。
可即便如此,这个时候的张达摩也已经虚弱至极。
人清醒了,多少算是走出了鬼门关。
张达摩喝了些水,问道:“这些天,镇国公可有什么动作?”
张求知微微摇头:“父亲,镇国公什么也没做,只是在顾家陪家人,甚至连门都没出,除了县太爷带人去过一趟,也不见客,李文等人登门也被拒之门外。”
“哦,还有什么消息吗?”
张达摩感觉一阵疼痛,直皱眉头。
张求知担心,却又帮不上什么忙,低头道:“听说县丞王舟失踪了,县衙在追捕,但还没消息。”
“王县丞?”
张达摩嘴角动了动:“此人一定是怕了,整个洪洞县衙除了那胡西楼之外,就没几个干净的人,而手脚最不干净的,当属这王舟。”
“镇国公要杀他,确实易如反掌。只是跑路有什么用,还能跑出大明去不成?就算他侥幸跑到海边,乘船出海,那又如何,朝廷水师是何等强横……”
说了太多话,张达摩有些疲惫,闭上了眼。
张求知附和着:“父亲说的是,镇国公是个杀伐果断的,听说他途经济源时,就杀了知县、大户,就连信访司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