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回江西,是否还要去朱大人家乡?”
魏广德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看似随意的问道。
“这次回江西,老爷让我尽快把信给阁老送来,也有家书要送回。”
那信使恭谨答道。
“那好,你先安置在府上休息一日再走,想来这次南下颇为费力。”
魏广德开口说道,接着对门外大喊一声:“来人。”
现在漕运断绝,从北方南下只能骑马乘车,估计要到淮安才能上船走运河回来。
这次进门的是张吉,先前他在忙府里的事儿,所以没有在府门前迎接老爷回来。
这会儿忙完手上的事儿,就到了这里,一直在外面守着,左右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给他安排房间。”
魏广德看到是张吉,于是开口吩咐一声。
张吉从外面唤来一个家丁,把那信使带下去休息。
“一会儿给他锭银子做赏钱,几日时间就从北京到了这里,也是难为他了。”
魏广德对留下来的张吉说道。
“是,老爷。”
张吉答应一声,继续垂手恭立在旁边。
他是知道魏广德许多事儿的,也知道京城没有大事儿是不会有书信过来。
现在既然来了,代表京里肯定是出大事儿了。
不过接下来,张吉却没有听到魏广德的其他话,等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魏广德正低头沉思。
张吉不敢打搅魏广德思考问题,只好悄悄退出门去。
而此时魏广德脑海里也在天人交战,京城的情况,朱衡在信中大抵都交待清楚了,不止是内阁里的争斗,还有高拱想把谭纶调回兵部给杨博打下手,他自己这边的事儿倒是丝毫没有提。
想来,工部现在的情况,不管是高拱还是张居正,都是无心去找茬儿,就好似户部一样。
真要是拿下,也是个烫手山芋,纯粹自找不自在。
不过魏广德想了片刻也想明白了,这些事儿里,除了写信让殷士谵稍安勿躁外,貌似其他的事儿他都插不上手。
自己在内阁的时候,可以说为了方便安插谭纶在蓟辽总督任上做事,现在内阁当权的是高拱,他放上自己人,貌似也是官场潜规则,没啥好说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话说的其实没毛病。
魏广德可不知道大明朝有名的内阁拳击手就是说的殷士谵,他这会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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